安悦和她不是一个方向,叫得车先到了,就先行离开。
姜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的车还在排队,想了想干脆取消,往地铁站走去。
从这片走,必不可少能看见那爿老房子。
秋末时分遮天蔽日的法国梧桐都已凋零,枯瘦的树枝,黯淡的冬日天色,陈旧却残存一分典雅的老房子,像是海边小贩卖的那些钢笔素描画,无端使人心里宁静。
反正也不着急,姜梨放慢了步调。
远远的,能看见那家刺青馆,招牌已经摘了,院里的梧桐更是萧瑟,只有棕红的弧形木窗勉强算是一抹亮色。
姜梨心底莫名一颤,想到了那晚。
她很快收敛心神,刚要转身离开,视线定住了。
厚重的铁艺大门前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形纤细,裹着一件华贵的开司米大衣,皮质长靴,看不出年纪,她伸长脖子,有些鬼祟从缝隙里往内望着。
老城区人很少,四周街巷空旷,她看了一会儿,又往旁边走去,大门两边都是德式的花岗岩山墙,利落严谨。
她见看不出什么,又转回大门前。
姜梨沉yin了几秒,走上前。
“您好。”
女人猛的回头,像是被吓了一跳。
姜梨也被吓了一跳,女人背影看上去还算优雅年轻,但正面脸色枯槁,两颊瘦得凹陷下去,更可怕的是,脸上好像还有伤,眼圈乌黑,眼睛里还有红血丝,头发凌乱。
“您怎么了?”姜梨声音紧张起来,也不管刚才鬼鬼祟祟的动作了,“需要我帮您报警吗?”
“不,不要!”
女人神色微变,一掌拍掉了姜梨的手机,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
姜梨猜测可能是家暴之类的,弯腰捡起不远处的手机就要去追,这里主路虽宽阔,侧面一拐却有逼仄小路,还有不少住户违法乱建的院落,乱糟糟的。她捡手机的工夫,人已经跑远了,很快不见。
姜梨环顾一圈只得放弃,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有两道裂痕,幸好没事。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蹊跷,又回头看了看周敬屿那栋老洋房,走到大门前思衬了几秒。
大门有些年头,只能从窄窄的门缝和两侧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午后,今日又是Yin天,荒凉的小院里只有低矮的冬青树和落叶,什么都没有。
姜梨看了半刻也没什么收获,又觉得大白天的,应该也不会是意外恶□□件之类,人也走了。她拍了拍裙子,准备继续往地铁站走。
一回头,却撞上一人。
周敬屿正站在她身后,双手松散抄着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阳光昏沉,他那头黄发却耀眼,更衬得五官清俊冷感,眼尾褶皱上扬带着邪气,骨相绝佳。
“有,有事吗?”姜梨磕磕巴巴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周敬屿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有事?”
姜梨想想,自己站在人家门口还偷摸往里望,怎么都没法说没事,坦诚道:“刚才在你门口看见了一个人。”
周敬屿挑了下眉,明摆着没当回事。
“进来坐坐?”
“不,不坐了。”姜梨觉得实在尴尬且解释不清,自己前几天那么拒绝人家,今天又巴巴找上门,还那么往里看,“真的有人。”
“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女性,个子很高,很瘦,穿着打扮也很好,但脸上有伤,我估计是遭到家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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