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小。”蒋树很配合,就是语调没有什么起伏,一听就是在敷衍。
厘央不服气,“你多大?”
“不大。”蒋树勾唇,声音慵懒,“才十八。”
厘央:“……”
蒋树说得不错,十三镇不大,两人走了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山上。
山上有一条踩出来的路,还算平坦,走起来不费劲。
这座山并不高,蒋树说翻过这座山就是海,孟希就在那里。
天空晴朗,周围是漫山生长的杂草和野花,山风徐徐,空气里带着清新的味道,蓝天绿草,远处的发电风车不停地旋转着。
这是大都市里很难看到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不自觉放松下来。
厘央的步伐逐渐变得欢快起来,渐渐变成她走在前面,蒋树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蒋树的头发被风吹乱,他随手把棒球帽扣到头上。
厘央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样在山里蹦来跳去,扎着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轻轻爽爽,笑脸灿烂。
不过她没开心太久。
她停在半山腰上,整个人僵在原地,如遭雷劈一般立在那里,维持着弯腰摘花的动作一动不动。
蒋树落后她两步,见她忽然不动,走过来问:“怎么了?”
厘央哭丧着脸,“你快看看我背上是什么?”
蒋树绕到她身后,本来以为是飞虫落在她身上,才把她吓成这样,可一看却笑了。
“是什么?”厘央语气焦急,目光里夹杂着丝丝紧张,像怕听到答案,又像期待着能听到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的答案。
蒋树忍着笑,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鸟屎。”
空气凝固三秒。
厘央身体抖了抖,脸变成了菜色。
“这座山里喜鹊多,说不定是喜鹊的。”蒋树淡笑出声问:“我这样说,有安慰到你么?”
厘央:“……”我谢谢你,并没有被安慰到。
“总比乌鸦好点。”蒋树继续安慰。
厘央心如止水:“如果你出门摔了一跤,会在乎绊倒你的是块石头,还是一块Jing雕细琢的白玉么?”
“在乎啊。”蒋树掏出一包纸巾,斯条慢理地抽出一张,“如果是白玉,我不得赔钱么?”
厘央:“……”钻钱眼里了。
蒋树拿着纸巾帮厘央把鸟屎擦掉。
厘央叹了口气,“我包里有衣服,我换一件吧。”
她实在忍受不了穿着这件衣服继续往前走,总觉得自己身上会有股臭味。
蒋树收回手,往四周看了看,“你想上哪换?”
四周空旷,连间屋子都没有,山上虽然一般没什么人,但偶尔也会有人路过。
厘央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常青树,“我去那里换,你帮我守着,如果有人路过就提醒我。”
“行。”
厘央还是站着不动,像一座久久伫立的雕像。
蒋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要换衣服么,真想留这做雕塑了?”
厘央对蒋树硬挤出一个笑,声音软乎乎的,“你帮我找吧,我怕我一动,就沾到我身上了。”
厘央今天为了坐车方便,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和牛仔短裤,衣料只有薄薄的一层。
蒋树虽然把鸟屎擦干净了,但鸟屎浸润过的地方还shi着,她总觉得她一动,那温热的地方就会跟着挪动,很容易透过衣衫再沾到其他地方,她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动,怕挪动间脏东西沾到的面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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