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红一脸倨傲,不屑于先开口,只当赵月珠是唬着她们,并不放在心上,自己是二夫人送来的,咋说也轮不到赵月珠处置,再糟糕也不过是被送回二夫人处。
穿红色比甲的小丫鬟叫杏桃当先脆生生说道:“回小姐,是碎红姐姐不讲理!”
旁边绿色比甲的丫鬟秋水扯了扯杏桃,示意她不要多言。杏桃却是挣开了秋水的手:“怎么,她做得我们就说不得了不成,做人办事不就是讲个理字么,碎红姐姐不占着理,红口白牙诬赖人,哪来的道理?”
碎红冷笑一声:“好的很啊,你们是想要在我面前攀高枝了,好大的胃口,也不怕给撑着。”
赵月珠手上的姿势一顿,看向碎红,神色喜怒难辨,倏而微微一笑。
赵月珠虽然是在微微笑着,但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她的眸子清亮,没有一丝潋滟波纹,却有着凉丝丝的寒意,像极了亘古不化的山巅积雪,千百年来层层堆叠,万年雪水的顶礼膜拜。
看得碎红没来由的背上发毛,细细的起了一层密密的栗子,只低了头不说话。
杏桃见碎红不复嚣张的气势,继续说着:“熬药本就是碎红姐姐自己的活计,跟着她的那个丫鬟孝敬了她银钱,自去耍玩了,碎红姐姐便指派了我们两个熬药。”
碎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剜了说话的丫头一眼:“胡说什么,我何时收她银钱了,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半夜被长舌鬼找。”
杏桃许是被碎红的狠厉吓到了,瑟缩了一下,不再言语。
赵月珠说:“无妨,你继续说。”
杏桃见赵月珠发话了,就有了几分底气,接着忿忿道:“单是熬药也就罢了,左右我们看上几个时辰就好了。但恨就恨在偏偏碎红姐姐一会指使我们扫落叶了,一会指使我们端茶递水了,才误了煮药的功夫,被她一顿责骂。”
碎红小声嘀咕说:“若不是小姐这屋子里活计多,我犯得着指使她们两个吗。”
香草早已忍耐不住:“你说的什么话,难道还是小姐的不是了?你是想奴大欺主不成,怎么连做奴才的本分都不知道了么,我看你是心大了。”
碎红扁了扁嘴没有再说话,虽说对着两个小丫鬟,她嘴上不饶人,但面对赵月珠,终究底气不足,主子可不是她能够编排的。
赵月珠放下茶盏:“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罚碎红重新去熬一碗药,你们两个丫头也不用管她,自去忙活吧。”
碎红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喜色,随便蹲了个福,扭着腰肢就出去了,脚步走得轻快又利落,临了还不忘瞥一眼杏桃,眼中满是警告之色,嘴唇抿起一个讥讽的弧度,飞扬的眼角中满是不屑。
等那两个丫鬟离开,香草才忧心忡忡地说:“小姐,你这样可不是纵着碎红,她若是不长记性,还跟您拗着来,可怎么好,咋说也得让她得个教训,以后行事也有所顾忌。”
赵月珠掐下一朵双耳冻釉瓷瓶里的迷迭香,细细碾碎了,汁ye染了满手,花香淡淡:“就是要纵着才好,这样狐狸尾巴才会早日露出来,她以为有二婶撑腰就可以横着走了么,我倒是要瞧瞧她还能惹出什么幺蛾子。”
赵月珠接过香草递来的帕子,擦拭干净了手上的汁水,看见日色还早,便道:“吩咐门房备下马车,去西郊看看。”
赵礼羽跟着赵升办公务去了,赵月珠乐得自在,就点了两个赵府护卫,就驱车驶向了西郊。
刚驶到施粥赈灾的地方,只见人头攒攒,灾民围拥在一起,只怕自己喝不上稀粥,奋力向前挤着。
有人不慎跌倒在地,就被踩得鼻青脸肿,有的一不小心被挤了出去,就在一旁破口大骂,还有人不住推搡着前头的人,几人剑拔弩张就要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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