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
好像,从未有过。
芸京墨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她整理好了心情,带着些轻松开口:“这世上的恩义仇怨,只有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没有人可以劝别人放下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本就是旁观者无关痛痒的说辞,我不害怕,因为我敬你爱你,我想感你之所感,我不是你的旁观者。”
祁铭之的手指头已经将衣服捏皱了。
他像是刚在无人的沙漠中淋过一场大雨,那样狼狈,却适逢甘霖。
所有的伤口都被抚摸,所有的干涸都被润泽。
“你……”
不是旁观者。
所以愿意和他站在一起。
祁铭之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早已经输了个彻底,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胜利?
芸京墨的声音很清晰,落在耳朵里像是山谷中的清泉响动。
“所以,十九哥哥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不是深闺的事,说起来,也有可能会吓到十九哥哥。”
听芸京墨的语气,祁铭之一时不知道她是在逗自己开心还是真的有如此事情要说。
她的故事?
他只是抬了头,静静地等着。
芸京墨咽了咽唾沫,清了清嗓子,借着此刻的体型优势在祁铭之耳边悄声道:“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祁铭之皱着眉睁大了眼睛,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在栗乡的时候,我刚刚听说那名发病的人的症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一场时疫了。”
芸京墨开始细数一些细节。
“且我们第一次互换的时候,我也完全不惊讶。”
祁铭之没有开口打断,认认真真地听着,从她说第一个字时起,就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发觉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玩笑。
是,时疫初发时,墨儿的反应太过于淡然了,并且在自己出现之前就已经是按照瘟疫的方式让人处理了。
尤其是后续发现芸京墨压根不通药理的时候,祁铭之是有所怀疑过的。可是怀疑终究是没有支撑的,之后又在日渐熟悉的相处中淡忘了此事。
“我来的那个地方,物质和文明都很发达,百姓安居乐业,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上学堂,从政为官,做各方建设。大家都很漂亮,也都很聪明。”
祁铭之默默道:“嗯,那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吧。”
“是,是个很遥远的地方。”芸京墨说着,“若是从时间上来说,那或许在一千年以后,我来自那个时代。”
看祁铭之的表情,他有些呆呆地。
那是怎样是个地方呢,祁铭之想象不到,他只知道从如今往前推一千年,人们的生活好了可不止半点。
在墨儿的眼中,他们这些人大约与野人无异吧。
“那,墨儿你……你会离开这里吗?”
“不会。”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芸京墨轻轻牵起嘴角。
“虽然那里很好,但是这里有你啊。就算真的能回去,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带走的!”
这就是她的秘密,芸京墨心里轻下来。
确实不算是什么大事。
可是祁铭之像是有些无措。
他走上来,生怕把人弄丢了似的,两条手臂从芸京墨腋下环过,将人抱了。
他甚至没有问她怎么来的,但就像他们两个的身体常常互换一样,多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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