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臣子已经全部被召集在了这殿中, 独独不见如今的皇属军主帅怡王。
郑薛桐行礼道:“陛下, 容妃娘娘仙去, 怡王殿下悲痛万分,正在为娘娘守孝。”
军报来得突然, 容妃停灵殿中, 还未下葬。
皇帝定了定神, 突然想到郑薛桐也是皇属军的参将。
“好……好!”
顿时气血上行,指着郑薛桐说不出别的话来。
几位臣子在下,皇帝狠狠吐出一口气:“诸位!如今京中势危,大家可有破解之法?”
跟着皇帝来行宫的武将不多,除了这个多年来主理皇城巡防的郑薛桐, 便只剩下两个低阶武将。
此刻京中皇属军已经倒戈,郑薛桐皇帝是断断不会用了,剩下两个武将也并非帅才,一时间竟无人应声。
皇帝的目光逡巡四下,最终是太子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斗胆, 有一解法。”
“快讲!”
“如今端州兵逼淮安, 京中情势不明,各地将领非令不得动,困于各方才致使如今局面。”
太子不慌不忙, 娓娓道来,
“淮安地处江南,东有宛平,西有嘉燕,虽这些地方驻军不多,但算上淮安三城兵力合一,至少有抵御之力。届时再派人带圣旨前往襄州,由襄州兵马勤王救驾!”
皇帝愣神,殿中突然起了反驳之音:
“太子殿下说得容易,可是淮安去往襄州至少三日,来回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近五日。可根据前方消息,端州军翻个山攻来淮安,可是一日就够了的。”
太子横扫一眼:“那沈大人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开坛设祭,请神明庇佑吗?!”
沈怀一摸嘴不说话了。
李臻撩袍跪下:“父皇,襄州之行儿臣愿往!儿臣定一日千里,争取三日内归!”
皇帝仿佛陷在惺忪中,喘了喘气没搭话。
“父皇,如今天下军制不同以往,要调动襄州军,非皇令不可行,求父皇早做决断!”
还没等皇帝抬头,竟听郑薛桐讽刺一笑:
“太子殿下这话,倒让末将想起了近日听到的一些风声,如今这军制,的确是不比当日戚年在时了。”
皇帝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谁?!”
郑薛桐自知提到陛下禁忌,撩袍下跪:
“殿下称如今天下军制不同以往,让末将有感而发,是末将失言!”
这欲盖弥彰的一言简直是火上浇油。
皇帝思绪正乱,一边是端王何以逃脱,致使京中淮安两地危机,一边是当初他要对端王动手时何人走漏消息,从而导致容妃服毒自尽。
如今正值千钧一发,又骤然听到“戚年”两个字,更是草木皆兵起来。
“你刚才说,听到一些风声?”皇帝眯起眼睛,“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父皇!”太子言之灼灼,十分焦急,“求父皇早做决断!”
皇帝恍惚走下座位,抬手让太子噤声,走到了郑薛桐的面前。
郑薛桐压低了身体:“末将惶恐,近日在淮安街头听到一些童谣,言律之中,同当年的……花枝醉。”
梨花枝头谢……共酿花枝醉。
皇帝茫然看了看行宫大殿的穹顶,突然笑了一声,低声yin诵:“共酿花枝醉……共赏江山阙……江山阙啊……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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