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属军呢?”
“暂时没有动静。”
“好,我知道了,”祁铭之拉住了缰绳,“按照计划发鸣镝,告诉守门的人我来了,让那边放人!”
言毕不等阿陌说什么,一夹马背绝尘而去。
十年筹谋,祁铭之早已经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子。这些年步步小心,走到如今也只是意料之中。
他原以为这个时候他该是镇定的。
可是此刻,他无法否认的是,自己握住缰绳的手指正不可抑制地蜷缩着。
不是因为激动。
他心如明镜。
是因为,此刻面前不仅仅是他多年以来的目标,还有余生的寄托。
——芸京墨被关在行宫左侧的差办房。
已经好几天了。
虽然知道她在受苦,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只能隐而不发。
祁铭之策马狂奔,一颗心砰砰地像是要跳出胸腔。
安昌行宫一片寂寂。
祁铭之凭借太子腰牌由正门而入。
非常时期,行宫不禁马匹。可祁铭之还是下了马,与门口的军士擦肩时更是放慢了脚步。
他注意到了,陛下已经将内殿的巡防换成了淮安府兵,可行宫大门这一处还是归皇属军。
他们各个军容整肃,丝毫没有敌军已兵临城下的紧迫感。
甚至祁铭之策马带剑而来,背上还背着弓箭,都没能带起他们一个询问的眼神。
当真是泰然自若啊。
祁铭之压低了眼神,刚进了门,便听见鸣镝音起。
他回头,冲着门口的几个兵士勾了勾唇,轻松地做了个手势,而后立刻翻身上马,直闯行宫!
那兵士一愣,忽而想起上头的吩咐,当即喝道:“站住!!”
“快!快去禀告殿下,有人发了鸣镝,那人进来了!!”
祁铭之头也不回,在周围的几个皇属军包过来时低声轻讽:“来啊,来抓住我试试看啊。”
当然是抓不住的。
两条腿跑不过四只蹄子,唯一的一匹马已经被骑走从角门找他们主子报信去了。
祁铭之策马回望,见身后远远缀着几个兵士,不由大笑。
“不如我再送你们一份大礼!”
他折身握了弓,搭弓拉弦对准了行宫宫墙之上的那面赤色金龙旗,远远送出一箭!
这一箭破风而来,似有千军万马之力,“嗖”地一声直取金龙。
赤色金龙旗应声而落。
那是皇属军的旗帜。
“告诉你们家将军,今日我替长明军索命,连本带利讨回来!”
语毕时已冲破二门防备,直往行宫内方向去了。
几个皇属军的兵士被惊得不轻,有年纪小的仰头问:“他刚刚说谁?长明军是什么人?”
年长一些的看着祁铭之的背影,一言不发。
芸京墨被一连关了数日,终于听到了不同的动静。
今日外面一片嘈杂,吵吵嚷嚷。
且就在刚刚,她听到了门口看着她的人脚步慌张,估摸着是也跟着跑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结合先前听到的急报音,看起来今日是有大事发生,连怡王的人都已经无暇顾及她。
芸京墨扭动着身体,终于摸到了先前顾珏给的那片薄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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