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薛邵将人一路扛到东院,丁宝枝逐渐发觉他胳膊扣得很紧,自己不至于动两下就掉下去,随即直起身子想反抗。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然而没什么用处,还是被一路挟持着进了屋子,薛邵将肩上人‘卸货’在太师椅上,两手环住太师椅的把手,将人给圈住了。
丁宝枝心想他进宫一趟肯定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格外理直气壮。
“干什么?你这是要审我?”
“先别说话。”
薛邵埋头在她颈间深吸口气,说话间呼吸和嘴唇都摩擦着她的皮肤,他将人拉起来改换坐姿,环抱着她在太师椅落座,“我也有话要说,但是先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
丁宝枝算发现了,他最喜欢让她坐腿。
“你很累?”
“出了宫便马不停蹄赶回来见你,当然累。”
“你本来也是要回家的。”
薛邵逮着她下唇象征性地咬了一下,“你再说?”
丁宝枝推他,“我的确有话要说,既然你累,就听我说吧。”
“好。”
她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万岁爷是怎么想的,但我不是很想参与你们朝堂上的纷争,无缘无故被卷进来这几日心中藏事已是很疲倦了。那日在北镇抚司我便这么告诉了万岁爷,万岁爷只说等你回来再议,所以你今天跟万岁爷...议出什么来了?”
薛邵安静着没出声,丁宝枝心里隐隐感到‘在劫难逃’。
“宝儿,陪我们做一场戏。”
作者有话说:
寿宴=霹雳螺旋修罗场(眯眼点烟
第41章
身处暴风眼说的大约就是丁宝枝现在的处境。
前不久才说愿意试着交付真心,当他名正言顺的薛夫人,这才多久,猛然就给她下达如此艰巨的任务!
这才不是丁宝枝想象的指挥使夫人日常。
丁宝枝作势要溜,被他牢牢环着,她急了,“我不,我BBZL又不是锦衣卫,怎么会让我牵扯进朝廷的案子?万岁爷就不怕我一颗老鼠屎坏了你们整锅粥吗?”
“可你不是老鼠屎,你是大纾子民,也是我眼中临危不乱的丁宝枝。”薛邵看出她情急,道:“只要按我说的做,我拿性命担保,你不会有事。”
三两句话就想糊弄她?
丁宝枝皱眉躲开,“指挥使和万岁爷未免把玩笑开得太大了,这算什么担保,我真要有事你拿命来赔也不过是陪葬而已。”
薛邵倏忽轻笑,看得丁宝枝险些犯怵。
说句大逆不道的,他笑起来漫不经心颇有种唯我独尊的意味,难免叫外人不寒而栗,但丁宝枝早习惯了,他对她不过是纸老虎而已,于是只梗着脖子等他回话。
薛邵居然故作恍然大悟,“是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拿性命担保充其量只能给宝儿陪葬,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宝儿去找容予聊聊,问问他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Yin谋,幕后主使是谁,他只要全都招供,上北镇抚司自首,那你也就不必陪我们演这出戏了。”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丁宝枝瞪着他不说话了,其实她也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自己根本没得选择,硬要拒绝就是抗旨不遵。丁宝枝不过是在试探薛邵是否会对她心软,现在看来,这人遇上公事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
薛邵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重重在她弧度向下的嘴上亲了口,算是盖了章了。
他起身出门喊来下人打水烧水,预备沐浴更衣。
徐嬷嬷早就将吃食和洗澡水都提前预备着,这会儿他说要洗澡,才过了一刻钟,洗澡水便可以准备完毕,屋子里转眼间热气升腾。
遣退下人后,薛邵脱了袍角染灰的飞鱼曳撒,露出雪白中衣,他一路走一路脱,丁宝枝生着闷气弯腰跟着捡。
薛邵忽地站住,丁宝枝便一脑袋撞在他后背上。
真后悔摘了满头的金饰,不然这会儿非得扎他个龇牙咧嘴!
不等丁宝枝反应,他转过身来拔了她发间仅剩的金钗,刹那间乌发如瀑一如那晚在章府与她久别重见。
丁宝枝懵了瞬,下一刻便被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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