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没忍住又买了个拼装书架。
付钱一时爽,买后就满面愁容地问他说,这么重可怎么往回搬?就见贺承隽闲闲散散地拆了包从江南带来的软中华,跟店长靠在店门口抽了支烟后。
店长就乐乐呵呵地找了辆三轮车,拍着胸脯说保证在下午三点前给他们送到。
贺承隽咬着烟蒂凑到她脸边儿痞笑,不怀好意地问,拿什么报答?
时温捏着嗓子装腔作势,双手比了个frighting的动作,“哇!老公好棒啊!”
一口烟雾呛得贺承隽偏头咳了老半天。
大家伙不用他们管,时温兴头上来说,干脆日用品什么的也在市里买吧,贺承隽依着她负责给她拎东西。
待他们中午在市里吃完饭后回去,家具刚好掐着点儿送到。
贺承隽用牙咬着从路上摘的狗尾巴草,都不用看图纸就麻利迅速地把新添的家具都安装好,时温也把日用品都摆放工整,衣服挂进衣柜。
霎时就有了些安定的意思。
第98章 全文完 这世界上有一种爱不需要说我爱……
时温以为自己今晚能洗完澡后美美的睡一觉了, 结果傍晚突然停电,不仅热不了水,手机还充不了电。
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靠进贺承隽怀里, 时温第一次真切体会到无聊到大眼瞪小眼是有多难熬。
贺承隽懒散的环着她,嗓音染倦,“时温,求我我就给你变个魔术。”
“求你。”时温已经无聊透顶了,想都没想就答应。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下床去行李箱里翻出个四四方方的玩意儿来,贺承隽递给她。
一个边角有弧度的白色正方体, 中间是圆形凹槽, 四周有密密麻麻的空洞, 看见边上有几个按钮,时温就知道这是CD 机。
“这不是要连蓝牙吗?咱俩手机都没什么电也没信号,听个寂寞。”
贺承隽却像变魔术一样给她变出一张碟片,黑色碟片印着一朵妖冶的红玫瑰,上面还有两句用红色行书错落写下的文字:
【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缘分, 我们就应该是天作之合。】
时温惊喜的把碟片外包装打开, 小心谨慎的勾着中空圈将碟片按进CD机里按下开关,整个乌黑不见光亮的屋子里顿时充满You & I的音乐声。
那里面收录了全部过去四年里时温在车上最喜欢听的edm trap和future bounce,让时温高兴了一晚上。
但开心也就只限于每天晚上与贺承隽独处的时刻。
一个个瞪着无知渴望的大眼睛却不用心学习只是因为教室凉快的,五年级还没把字认全的, 上课说话开小差讲不听的, 甚至还有一个带刀总打架的刺儿头男孩。
上美术课的时候还好,孩子们都很喜欢画画并且将其作为一种娱乐,但无聊的语文课和深奥的数学课就不是了。
上一个顶岗老师刚来时每天回办公室都要唉声叹气,说这群孩子们太难管了, 都怪他面相太和善了镇不住。
结果贺承隽第一天顶着他那副凶巴巴的、谁不听话就要收拾谁的面孔进教室,就把那群毛孩子们管住了。
来临村的前一周时温不适应极了,甚至还生了一场大病,感冒感到鼻子不通嗓子哑。
贺承隽说是她体质太差了,在时温病好并且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后,贺承隽便每天早上都拉她出去晨跑,跑完刚好迎早。
一周要上22节课,时温既要教语文教阅读教画画,贺承隽除了教数学教体育教思想与品德,还要管孩子们的三餐和做Cao,中午也没有午休时间,待下午四点半放了学还要强制让孩子们留下写完作业再回。
因为孩子们回家之后大多要做农活、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做饭,如果不在教室里写完作业的话回去也没时间写,只能守着他们写完。
两人每晚8点后才能回宿舍,常常累到时温回去洗漱了就睡觉。
后来习惯了这里的劳累生活,慢慢的时温回到寝室后还有多余的Jing力,便和贺承隽一起坐在书桌前看书、玩象棋跳棋或者是什么都不干,放着歌无言温存。
月底某个周末黑子带越可心来了一趟,大包小包给他们带了一堆吃的用的,时温吃饭时摸了摸越可心平平的肚子,打趣越可心赶紧有点动静吧,给她添个干儿子或者干女儿。
结果黑子带越可心回江南没三天,就给贺承隽打来电话,激动到话都说不清楚,卯劲夸时温的嘴真准,回去越可心就查出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了。
来这里支教的一年时温见识了太多的命运不公,也见过了太多咬牙努力生活的人,它们出身不好却勤恳踏实,没什么大智慧却凭双手努力付出。
时温见过每天乐呵呵朝她傻笑、给她讲谜语的小姑娘身上总会有深浅不一的伤;了解过那个带刀打架的刺头男孩因为无父无母,总有人嘲笑他是野种,甚至还开玩笑说她妹妹其实是他的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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