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拍了。”隋知劝道,“这么大的孩子,还不会叫人。”
她叹了声气。
他们这几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她本无意再牵扯进去,但再怎样过错,也都是大人的事,与这个才刚半岁的孩子无关。
隋知犹豫了下,弯下膝盖,避免和赵谨有肢体接触,在他殷切的眼神中接过孩子,看着宝宝nai呼呼的小白rou脸,隋知心头的软rou好像被戳了一下,声音也跟着轻下来:“我叫你一声小舅舅,按照辈分,我只是他姐姐,没有起名字的资格。”
赵谨急切道:“你取吧,你有资格的。”
隋知抿了抿唇,心中顿感无力,她一夜没睡,已经很乏累了,也不再有Jing力和赵谨推辞。
这时她怀里的孩子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在睡梦中,忽然笑了,隋知看着他,也浅浅扬了下唇瓣:“那他笑起来唇角有个括号,我取名的话,就叫赵括吧。”
初升的太阳在头顶升腾,日光穿过荆棘和树影,如金针般扎在身上,泛起砭骨般刺痛。
不同的寓意,不同的情景,不同的身份地位,可她说出来的,竟然是相同的名字,谢徊心脏一坠,瞳孔倏然紧缩。
作者有话说:
周子是编的哈,若有雷同,纯属我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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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失而复得
过了可以肆意熬夜的年纪, 就算隋知回家补了觉,醒过来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以至于她甚至分不清, 是真的遇到了赵谨,还是做了场不太愉快的梦。
如果是真遇到了,那想到给人家小孩随口取的名字, 隋知有点自责。不过,她猜这么随意的名字赵谨应该也不会用, 就没放在心上。
研究所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一来是调整作息, 二来是让他们收拾行李,隔天早上, 再在研究所集合。
然而,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谢徊只送到隋知科研所大门外。
车停下,隋知歪着头看他。
谢徊颔首, 目光很静,没给她任何回应。
他反常的决绝, 令即将要离开的隋知感到不安,尽管他什么都说, 但她的第六感迭起,就好像, 那个不存在的未婚妻,要回来了似的。
……
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车回到绥陵, 隋知心里乱七八糟的。
她来回编辑了好多消息, 有插科打诨的, 也有放了狠话的,但最后觉得哪句都不好,一条都没发出去。
到了房间,她窝在墙角,两条胳膊夹/着腿,背靠着墙,按下手机的语音框,吐出两个字:“混蛋。”
“嗖”的一声,语音成功发送,隋知才终于畅快了,把手机一扔,美滋BBZL 滋地整理行李。
从认识谢徊那天起,谢徊的情绪起伏便很平淡,就算偶尔有变化,也都是极其细微的,并且能很快被他抑制住。
只有他送她去研究所的这个早上,他漠然到前所未有的反常,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那一幕,隋知本以为她会记很久,记到下次回市区也不要理他了,可她没想到,考古工作一忙起来,她竟然转脸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绥陵考古进入了最为关键也最为重要的内棺考古阶段,所有人僶俛从事,废寝忘食,一刻不敢耽搁。
为了保证内棺在发掘过程中不受到损坏,研究员们联合专家,将内棺装箱提取,运到一公里外恒温恒shi的实验室。
装箱提取的这个计划,已经做了一年半之久,提前做过上百次实验,只为内棺在运输中万无一失。
隋知抬头,看着被层层保护的内棺被绳索吊高,视觉误差,使棺材看起来几乎要插/进厚重的云层里,她的心也好像和内棺一起被抬高,扯到半空中,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钩子把内棺放下,她才像被放到地面上那样,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也跟着松懈下来。
根据过去对雍朝墓葬的发掘经验来看,内棺中必然会储藏大量Jing美的玉器以及昂贵的陪葬品,因此尽管实验室和绥陵仅相隔一千二百米,但为了避免磕碰,运输过程却长达三小时。
而跟绥陵发掘的这三年时间相比,三个小时,便也算不得太漫长。
换衣服进入实验室前,程以岁正跟隋知说着等下要测量数据的事,说着说着,隋知忽然泪流满面,程以岁忙问:“你又不舒服了?”
“没有。”隋知摇头,抚了抚心口,应该只是……要开内棺了,有些激动。”
可是,激动中为什么会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悲伤,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强行压住情绪,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发红的眼底时,倏然她现在隐忍情绪的样子,莫名熟悉。
……
她在更衣间擦干眼泪,深呼吸几次调整心情,走进实验室,一丝不苟地工作。
测量后的初始数据显示,内棺整体长7.74米,宽5.9米,高3.2米,重三十七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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