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一个劲儿的告诫自己:忌匹夫之勇、意气之争。
只要李延睿的前程还在,他们其实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就算她非要跟东城客栈争个是非高低,那也不是现在。
想通之后才又道:“我也不为难你,我问你答,对了就点点头,错了就摇摇头,走漏消息也与你无关,如何?”
胖掌柜只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做生意的人,不可能是傻子,也知道这是江婉最后的退让了,于他损失不大只好默许。
“幕后指使之人可是书院学生?”
胖掌柜摇头。
“可是书院先生?”
胖掌柜还是摇头。
“那或许是与书院相干的人?”
胖掌柜本打算摇头,但停顿了下道:“客官,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与我联系的只是生意人。”他扫了眼江婉的神色,估计怕被她轻视,说自己连个小生意人的话都唯命是从,紧接着又道:“咱们城里很有名望的人,一般人得罪不起!”
不等江婉再追问,他便连连摇头,除了具体的名姓,再多的他也确实不知道了。
“那行吧,等我们母子这边收拾好就退房。”江婉了然,估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好的好的,有劳,有劳!”
在胖掌柜前倨后恭的注视中江婉跟李延睿进了房间里。
她们根本没什么要收拾的,只不过江婉有话要问李延睿。
“老二你好好想想,在县城里可得罪过什么人?”
“怎么可能!”李延睿一直没插上嘴,不是他笨没发现端倪,只是处理事情的经验还不足而已,这时候与娘单独相处,自然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娘,我身上有多少银子您不知道吗?平常书院的门都不出,哪里得罪人去?”
书院倒是放旬假,但一天的时间都不够他往返的,自然也很少回家,“放假时也只偶尔到边上的茶馆里坐坐。”
李延睿怕他娘问起芸娘的事,也一并老实坦白了。
江婉的确想到了赵芸娘,生怕是小年轻争风吃醋惹的祸。
等李延睿伸了手指对天发誓,赵芸娘是他从水里将人救起后,直接向她养父花银子赎的人,绝对与旁人不相干,江婉才放下心来。
可明显被针对的事件仍旧毫无头绪,反而越发迷惑了。
江婉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从后往前推整件事的过程。
有人不让她和李延睿继续呆在县城、路上被小贼偷了钱袋,再往前,李延睿差点被人打死、李延睿被人从破庙里赶出去、李延睿找不到工作、李延睿被赶出书院、李延睿考试不过……
李延睿也正百思不得其解,就见他娘突然站定。
“是了,是了!”她拍了下手掌,若有所得。
“走,咱们现在去江陵!”回头就下了决定。
李延睿:“??”
江陵,是他认为的那个江陵?
这时候不应该考虑回家吗?怎么会是去江陵?
江陵是府城,距离临江县足有三百多里路。
中途还要翻山越岭,坐马车足足得花一天的时间!
娘她是什么意思?
“你在县城里没有仇人,家里人更是从来没有出过柳镇,是谁要针对你呢?”江婉并没有立即告之他去江陵的理由,而是耐着性子引导着李延睿,“你将今天、昨天、前天发生的事,仔细往前推,看看能发现什么?”
“今天……昨天……前……娘的意思是说,是有人故意不让我通过岁试的?”李延睿的智商很高,他只是经事少,又没遇上过什么需要勾心斗角的事情,整个人有些过分的单纯。
但聪明人的聪明就在于一学就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
江婉只开了个头,他自己便找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从他被赶出书院,然后就处处碰壁,又丢财物又没有落脚之处,甚至差点丢了性命,如果不是等到娘来找他,他肯定在县城里活不下去了。
这些都是岁试结束之后发生的事。
“是了!说我岁试不合格的人并不是洪教谕,书院里也没有书面通知!”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洪教谕问个清楚!”李延睿说完又自己回过神来,“哦,洪教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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