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顿,迅速打开柜子,一目了然的报纸,碎报纸,还有那一张面具。暗纹面具。
这一切昭然若揭。
林笙桐只愣神了一瞬,立刻拿起手机拍了照片,选择了纪清淮发了过去,顺便把杨靖庭这一号人给发了过去。
虽然她整理拍照很快,但是对方来的也很快。
几乎是柜子合上的瞬间,门就开了。
男人噙着笑意就这么站在门口,像是天使一般的面孔,可对于眼前的林笙桐来说,却像是恶魔。
“林小姐,私自闯入一个医生的办公室,似乎也太不好了吧?看来你很不礼貌呢.......”
——
司法鉴定中心。
铁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小女孩的尸体,纪清淮正站在旁边专心致志给她做缝合,和尸体上的修整,骆禹深站在一边给他递工具。
做好最后的修整,两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今天纪清淮进行例行检查尸体的时候,意外发现有一具尸体的嘴巴里死死咬了一缕头发,纪清淮知道之后就进行了第二次尸检,小孩子的身体进行尸检并不容易,他们在司法鉴定中心的解剖室花了好长时间,才将那一缕头发取出来送去了检验科。
第二次尸检结束,除了在尸体口腔里发现了毛发之外,他们还发现了一些皮肤组织,一一送去了化验。
总的来说,这一次的二次尸检并不是没有收获。
将尸体推回冷冻柜中,纪清淮抬眼看骆禹深,问:“侧写有想法吗?”
“嗯。”骆禹深点头,“对方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走路外侧,和上一宗的推算无二致,只是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纪清淮问:“你是说在外围的脚印和在河边的脚印不一致?”
“对。”骆禹深拧眉头沉思,“我们河边发现的脚印是常规的运动鞋,运动鞋的鞋印,外侧比较重,说明此人走路重心是偏外侧的,但是在外围的泥土地上我们也从众多的脚印中找到了那一模一样的运动鞋较低花纹图样,只是奇怪的是,这些脚印看起来十分正常,那重心偏外的毛病似乎丝毫不存在那样。”
骆禹深:“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就好像是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如果脚印核实过是同一双鞋的话......”
骆禹深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有些愣怔,“不会吧......”
“怎么了......”
两人边说话,边走出解剖室,纪清淮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这啥声音......”
骆禹深的心神立刻被吸引了去,刚奇怪地喃喃出口,身边人已经是脸色一沉,快他几步到衣架的边上,他们进入解剖室之前,都需要换下常服,穿上无菌服。
骆禹深一怔,忙跟了过去,就见纪清淮从常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手表,皮质的表带,有些像卡通一样的表面,看起来就像是小孩的玩具。
他一见,奇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手表?这手表怎么这么幼稚?你.......”
“报告主人,报告主人,大事不好了!小j失踪了,信号无法检测到,还请主人指示!”
一道机械的童声从手表内部迸发出来,打断了骆禹深的话语。
骆禹深的眼睛瞪得溜圆,“这东西还能说话?什么人工智能啊?”
可纪清淮已经没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迅速脱下无菌服,穿上外套,换上衣服出去,脚步匆匆,动作之快,骆禹深都看不清男人的表情,“最后信号消失的地点位置是哪里?”
“地图已经发送到主人您的手机上,还请您前去查看。”
怔愣之时,纪清淮已经都快出了解剖室,骆禹深忙跟上,他听着纪清淮和机械童音无障碍交流着,心里虽是好奇得痒痒,他眼睛往上一抬,刚想继续发问,就瞧见了纪清淮极青极白的脸色,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般,他怎么治不好他的那些日子里,他的脸色就是这样.......
骆禹深将视线转移到纪清淮那滑稽的表盘上,心底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不会吧......这所谓的“小J”难道说的跟林笙桐有关?
可林笙桐不是在医院里休养身体?
纵使有一堆疑惑,骆禹深也知道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纪清淮一边走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看,就看到了在几个小时前,林笙桐给他发的信息。
【H极有可能是洛城人民医院一个叫杨靖庭的医生,也是碎花案第一宗案子受害人的儿子,这是证据。】
图片放大是那些剪碎的报纸,还有一张暗纹面具的图片。
凑到跟前的骆禹深自然也看到了这些信息,看到那熟悉的名字,他不由得瞪大眼,失声,“怎么会......”
这时,有人从走廊那一边过来,叫住了他们。
“纪法医,DNA报告出来了。我们从数据库里找到了这组DNA,是一个叫杨靖庭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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