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这样的手工活计也有许多,生气道:“是又要我吃吗?”
圣上莞尔,点头道:“瑟瑟愿意吗?”
她严肃起来,一本正经道:“原先圣上不坏的时候可以,但今天不行,我讨厌它。”
“那也好,”他居然退步,叫她站起身,不要叫温水变成凉水:“瑟瑟今日也有些太累了。”
杨徽音喝了汤之后,稍微清醒了一点,她见圣上仍然忍耐着不适,却泰然自若地伺候她,稍微有些不忍。
她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其实只要圣上好说话些,她就又心软了,狠不下心叫他自己想办法。
“我出来,叫皖月来伺候我,圣人做不惯这种事的,”她被巾帕轻一下、重一下地擦拭,忽然便轻声“呀”了一下,觉得有什么东西溶入水中,有些局促地遮挡自身,“郎君也去要一点水,瑟瑟要再清洁一下。”
圣上早察觉到她神色间的享受,以指去探,心中了然,轻啄了一下:“怎么这样乖,知道朕的心思,郎君用惯冷水,将就一点就行。”
杨徽音也不晓得圣上是怎么变的戏法,她羞窘后睁开眼睛,两人居然在一处共……他取了澡豆,十分自然地使用那甜香的东西,却恶劣地叫她来服侍一处。
她委委屈屈,但是若稍微服侍得好一点,圣上便会按住她肩,不可自抑地唤她:“瑟瑟,瑟瑟。”
“郎君,你到底吃的什么苦药,”她很容易就累了,做了半截的活计就想撂开手,抱怨道:“好困,剩下的明日再说。”
然而圣上却只是含笑去扶她腰,并不应答,忽而起身,手臂用力,居然将这一条奋力挣扎的鱼牢牢抱紧,径直放在了榻上。
他用巾帕替她擦发擦手并不算太温柔,但杨徽音却也放下一点心,心道他醉了酒不能计较,笑yinyin道:“好大的阵仗,吓我一跳,要是吓出病来,圣人罪可不浅。”
然而下一刻,却重新落在了上面。
他伸手去抚她脑后青丝,唇齿意外的热切,几乎令人讶然,两人都面有醺然,然而饮过茶,吃过药,洗漱之后只能嗅到彼此淡淡的苦与香,并无什么不适。
她有些意识到圣上想做些什么,不愿意过分去阻止,只是还想矜持些,挣扎间却被人相探,得到更多的证据,去搡他:“郎君,你少借着酒后失德来强我!”
女郎的声音婉媚哀切,似乎下一刻便能泣涕涟涟,控诉天子逼幸一弱女子的暴行。
然而她心内却并没有那许多的不愿——但凡女郎,总有过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被郎君违背心意,不管不顾地相强燕好,又是何等滋味。
特别是他总那样温柔,怕她年纪小,享受太多,胞宫会有不舒服,除却偶尔几次,常常点到为止,叫人不满,叫她愈发好奇当初圣人酒后欲强行探她元红,万一成了,会不会也能获得不一样的快乐。
圣上这样有力,她那一点反抗的力气几乎可以不计,然而圣上闻言怔怔,即便得到了她期盼的证明,依旧停了下来,伏在她带有清淡甜香的青丝之间,默默良久,平复气息。
缱绻中止,杨徽音也有些意外,她面上亦热,可是这样的事情总得看他,轻声道:“圣人怎么了?”
圣上的手紧攥成拳,撑在她侧,但是却起身,平静道:“瑟瑟不喜欢,那便等你喜欢了,朕先去外面,看看他们散了没有。”
外面的夜色都渐浓了,哪有这个时候宴席还不散的呢。
她几乎也有些懵,旋即却有一瞬间的了然。
——圣上或许对酒后失德这几个字格外地不喜,仿佛是逆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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