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怀柔当众被庶女嘲讽,郁司宁情系小将军被拒,而她……不过是个临时被抓过来喝酒凑数的。
可见郁司宁和丁怀柔二人纷纷投来期盼的目光,丁怀柔是眼泪汪汪的同情,郁司宁则是给她鼓励,成败在此一举。
婉婉眼眸一转,豆大的泪珠说下就下“你们两个这都算不得什么,我才最苦。”
美人潸然落泪,打shi了手上绣着梨花的洁白锦帕。
“柔姐姐的母亲不过是身弱了些,不常管事,可只要身子见好了,还是会护着柔姐姐的,司宁的父亲虽粗了些,可郁将军血性,说过要为亡妻终生不娶,便无人再敢提了,可我父亲……我眼看着就要有继母入门了。”
说到这,婉婉簌簌哭泣,泪如雨下:“你们知道我一岁便没了母亲,娘是何模样都不知,这些年姑母隔三差五的来给父亲说媒,若日后父亲娶了续弦,有了正牌夫人,我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母,继母再为父亲生儿育女,到那时我连个维护我的生母都没有,你们说我的处境是不是比你们两个更惨?”
婉婉一岁多时,母亲苏氏因生育三胎难产而亡,她是由父亲和哥哥从小带大的。
若说命苦,大抵谁都会有一些不如人意的悲惨遭遇,在自己的心里落下一个深深的影子,亦或是人生的遗憾,解不开的结。
郁司宁连连点头,赞同道:“我母亲虽早逝,可我父亲说了,此生不会再娶的,我亦是没有后母之忧。你那个姑母的确讨厌,说来说去,还是你最惨。”
丁怀柔还想哭,可一想婉婉连娘都没有,自己怎么说还有娘在,这点小委屈她若是再哭,那婉婉还不得哭死?
好姐妹怎么能在人心口上戳刀子能?于是哽咽着,哽咽着,可她还是说什么都忍不下去,憋得涨红了脸,唇瓣都失了颜色。
良久道了句:“咱们三个怎么都这么命苦呢。”
说完,紧紧抱住了婉婉和郁司宁,呜咽起来。
丁怀柔的性子,大抵不痛痛快快的哭上一通是过不去了,郁司宁想着自己堂堂国公之女,竟没人愿意娶,还要在那个家不知要过多久,挨多少揍,也忍不住情绪的哭了。
婉婉有点懵,这时丁怀柔拉着婉婉的手,心疼的擦着她眼角可怜巴巴的两颗泪珠。
自己哭得同时还不忘善解人意的开导婉婉:“傻姑娘,别忍着,心里不舒服就和我们一起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郁司宁也抹着眼泪劝她。
婉婉见她俩都哭了,只落下自己一个人,不哭似乎不合群……
于是三个姑娘凑在一起,洪水决堤一般,抱头痛哭起来。
守在门口的三个婢女听到屋里的惊天地,泣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最先开口的是容念婉的婢女枫荷,“她们这么哭,不会把人招来吧?”
丁怀柔的婢女莲儿道:“我们姑娘这院子偏僻,通常不会有人过来,不过要按着这个哭法,有点悬……”
“老太爷过寿这样大喜的日子,三个姑娘跟哭丧似的,被人知道不太好吧?”郁司宁的婢女胡儿性子和她家小姐一样直。
莲儿道:“要是被尤姨娘和二小姐知道了,肯定又要生事,说不吉利呢。”
说着,赶忙将虚掩的门关个严实,将声音尽量不外泄,可哭了一会,屋里却并没有渐消的意思。
莲儿有点急了,怕真的把人引过来。
胡儿忽得想起什么来,忙扯高了调门向屋里道:“听说萧国公府的小公爷到了,还带了两只仙鹤,可好看了,席上的小姐们都去看了?”
许是屋里的音量太高了,胡儿的声音并未很好的传递,这时枫荷忙接过话茬道:“仙鹤稀奇,送仙鹤的人更是难得,我看那些小姐们看仙鹤是假,看送仙鹤的人才是真。”
“可不是。”胡儿也附和道:“听说席上的小姐都跑去了前院看小公爷,这功夫再不去,咱们可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莲儿听着屋里的动静,声音忽然渐消了,于是道:“那倒也没什么,左不过那仙鹤也是留在府里的,姑娘现在不去看,一会等人走了,也能看见。”
“可人走了,就看不到小公爷了啊!”胡儿一副可惜模样,“这功夫人正在呢。”
三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再转过去听屋里的动静,果真静悄悄,连个哽咽的声音都没有了。
婉婉是最先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戳了戳丁怀柔,“小公爷来了,你不去看?”
丁怀柔正哭得投入:“什么小公爷大公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婉婉觉得她是哭傻了补充道:“萧国公家的小公爷,萧合呀!”
萧合二字一出,果然是止哭的神器,丁怀柔顶着一双肿眼泡问婉婉:“真……真的?”
婉婉点头,用最真诚的眼眸告诉她,好姐妹不骗人!
丁怀柔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忽然想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拉着婉婉问:“怎么样,我的眼睛没哭肿吧?还能见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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