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就告诉家人他喜欢男人。慕叔叔气的住了院,他妈妈也一直哭一直劝,但是都没用,慕若初这个人别看平时柔柔弱弱的,如果一旦下了决心的事,就一定会坚持。”
“慕老是不是也很生气?”
“老爷子还好,他还是比较了解若初的,劝说无用也就接受了。慕叔叔那年怎么想都想不通,加上他出柜,所以直接把他送美国了。这些年心静下来也知道管不住,正好老爷子80大寿才将他叫回来。”
“慕老生日时他也在?”
“对啊,还弹了首钢琴曲。”
想起那时喝多了,坐在院子里听到的那首曲子可能是慕若初弹的。当时觉得那曲子很平静,像一股暖流缓缓流进心底。那时想必沈安遇也和他碰过面了,沈安遇亲自去美国谈判那次恐怕也是躲着他吧。慕若初这个人平时一脸无害的微笑,但是到底有多腹黑,认识他的人多少是知道的。
正想着,沈安遇打来电话。
“快到了,好,我知道。”
简单的通话后,楚泽汐笑着看向她,“什么事还能难倒你呢?瞧瞧你这张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慕若初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沈安遇说我不用对他客气,但是,”赵诗觅欲哭无泪的看着楚泽汐,“我躲他都来不及呢。”
赵诗觅并没有和楚泽汐说起关于碧水溪源的案子,回到家后,依旧是去了书房继续忙。楚泽汐在旁边放了杯咖啡,说了声早点休息就不再打扰她。
年关将至,公司比平时要更加忙碌,但每天出门可以吃到楚泽汐做的早餐,回家到看到他治愈的微笑,一天的疲惫都不值一提。有时碰到他加班,赵诗觅也会做好饭等着他,他总是很兴奋的让赵诗觅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要她喂。这种生活平淡却甜蜜,赵诗觅从来不敢想。因为那时有太多的不确定。每天都可以看到真实的楚泽汐,她有时一想起都会傻笑。
碧水溪源的案子在同事们同仇敌忾及慕若初为靠山的“威胁”谈判下,终于告一段落。新的策划新的设计,碧水溪源也付了相当客观的误工费。
慕若初和肖衡在公司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慕若初和赵诗觅两个人时依旧是那副“少女”的模样。她从最初的恶寒到无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和慕若初的关系变的熟稔。从慕若初口中才知道,沈安遇的父亲沈运承和慕晟松是大学校友,虽然沈运承回老家发展,但联系却一直没断过。慕若初和沈安遇从小就认识,小时候偶尔也会去沈安遇的家。难怪慕若初一见她就对她说“那家伙怎么能守你这么多年”,现在想想他口中的“那家伙”是在指沈安遇。
“你和小安子是一个地方的吧?”慕若初两根细长的手指捏着扎着苹果的签子。
“是啊。”
“那我应该见过你吧?”
“我们那的城镇不大,但是我和沈安遇在高中之前就没见过。”
大家各自忙碌着,终于挨近年会。每年尾牙,公司高层都会出席,但是因为有慕若初的
原因,慕晟松和几个董事很放心的去了海南度假。慕若初虽然当时欣然接受了,但是心里却是盘算着怎么整这些老头子们。
年会上,慕若初弹了首钢琴曲,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听完后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赵诗觅看向肖衡时,他专注的看着慕若初,那是对恋人的爱慕,但眼神中却掺杂着隐忍的痛。曲必,慕若初却说了一句,“学了三年钢琴,却只会这一首曲子。”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众人面面相觑。
慕若初在安娜、唐小优和其他女同事中间依然笑的一脸无害,肖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会场。赵诗觅在走廊的找到了他,自从慕若初出现后,肖衡总是双眉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就站在落地窗口前,双眼无神的俯视着20多层下的万家灯火,影子倒影在玻璃上,忧郁恬静。
“肖衡。”赵诗觅打破寂静。
肖衡回神侧脸看向赵诗觅,“总监,”又看了看她身后,“结束了吗?”
“还没。”赵诗觅和他并排站着,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
“我和他是在酒吧认识的,”他苦笑了一下,“就是gay吧,在遇到他之前我还不是。我有一兄弟天生就是同性恋,前段时间他跟我表白,我从来没歧视过同性恋,但是换了自己还是觉得很恶心。”赵诗觅看着肖衡,他不是那个冷静的处理着一切事情的肖衡,他只是个陷入爱情沼泽的一个男人,苦闷纠结但是也甜蜜。“那次,他带我去了gay吧,那是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我们进了一间昏暗的包厢,里面都是一对对的男人,有很多都是化了浓重的眼线的,看起来妩媚妖娆。”肖衡看向赵诗觅,她正垂着头静静的倾听,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总监,和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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