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被分为一左一右,床位上贴着各自的名字,帕帕扫了眼:“左边是你的。”
桃刀应了声,将自己的背包放在桌上,她扭头看了眼,发现帕帕正从手提箱里掏出许多大块的褐色长方体。
她不禁道:“你带了好多砖头。”
帕帕:“??”
她好笑道:“这是关于灾兽的书,我喜欢研究它们,进歼灭军也是想看到更多灾兽。”
她干脆坐下来,手背搁着下巴,好奇问桃刀:“你呢?”
桃刀也学着帕帕,把自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道:“我想去内城区,想过上吃饭吃到吐的生活。”
帕帕:啊这……
她哑了一瞬:“好吧,”又惊讶道,“你有好多明信片。”
桃刀正把所有的明信片贴到墙上去,帕帕凑过来:“都是内城区的照片啊。”
她看到一张明信片,忽然“嗯”了一声:“这是什么?”
所有崭新的明信片中,唯有一张格外陈旧,边角都泛了黄,帕帕好奇拿下来,发现反面还写着字:“这是什……”
“别碰!”桃刀忽然低吼一声。
她将照片紧紧抱在怀里,犬牙都露了出来,充满攻击性地盯着帕帕。
帕帕一愣:“怎么了?”
但桃刀却忽然扭过头,一边道:“我困了,睡觉。”
她径直走到床边,鞋也不脱,闷头倒下。
帕帕试探道:“桃刀?”
桃刀没有吭声,头埋在被子里。
帕帕看了她几秒,无奈叹了口气:“……好吧。”
她洗漱了一番,把灯关上了。
过了片刻,帕帕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桃刀却忽然翻过身,抬头看向天花板。
黑暗中,她的瞳孔竟发出浅淡的红光。
她没有真的睡着——刚才只是不想回答帕帕的问题。
桃刀还紧紧捏着那张明信片,她抬起手,轻轻将明信片覆在脸上。
一股淡淡的铃兰香气传来。
她眨了眨眼。
曾经,有人告诉过她。
“我们要一起去内城区,”他说,“去过好日子。”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和这张明信片一般泛起了陈旧的黄色。
黑暗中,一道抽泣忽然响起。
“……”帕帕被吵醒了,困顿地揉了下眼睛,“桃刀?你刚才哭了吗?”
桃刀迅速收起明信片:“没有。”
她的声音明明还带着哭腔,却逞强道:
“是这床太软了,我睡不着。”
***
翌日,九点不到,所有考生在一楼大厅集合。
考官仍是昨天的那人,正指挥工作人员将几台大型机器搬到大厅中央,等所有机器就位,他举起麦克风:“请所有考生按考生编号排位,准备测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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