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闹钟响了。
嘶,就差那么一点就看到了。孟知薇被强烈的遗憾包裹,懊恼得直想叹气,她沉浸在这种情绪中,隔了好一会儿才在不经意间的低头中,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齐齐整整,一件不少,只有高跟鞋被脱掉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上正散发着酒气,一晚上过去,感觉整个人都被腌入味了。
孟知薇:“……”
她当机立断地把梦放到一边,先冲到浴室洗了个澡。等她满身清爽地回到床边时,终于有余裕去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了。
团建……喝酒……贺深……
……她想起来了。
她这人有个奇妙的特点,那就是虽然酒量稀烂,但酒品很好,喝醉之后的记忆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她不光回想起了贺深昨晚背着喝醉的她回来这件事,还想起了自己问的那个唐突的问题……
……什么叫社死啊?什么叫尴尬啊?什么叫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啊?
人家辛辛苦苦把自己背回来了,竟然还直接开口去问人家那么隐私的问题!孟知薇颇觉崩溃地抬手捂住脸,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贺深。人家昨晚刚用自己的人脉辛辛苦苦帮她牵线呢,她在做什么啊!真仗着她爸的那点恩惠就把自己当恩人之女了?人家现在的成功和当年她爸的资助也没关系啊!
简直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孟知薇懊恼得连连叹气,萎靡不振之余,倒是不经意间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略略出神。
所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她若有所思地想,所以究竟是真的有那么个背过她的少年,还是一切只是她的幻想呢。
她想了想,给在家的何叔打了个电话。
“何叔。”她打了个招呼,整理了一下思路,斟酌着说,“我昨晚突然梦到我之前生病,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不好的兆头,还是以前真发生过这种事,我在梦里想起来了。我十几岁的时候有生过病吗?嗯……十六岁之后,二十岁之前。”
她在梦里的样子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基本上一模一样,肯定不会比十六岁大多少。
“十六七岁那会儿?”何叔想了一下,而后给出了个肯定的答复。
“真有这事儿。”他确定地说,“你十七岁那会儿病过一次。是夏天吗?”
对对。孟知薇连声肯定,何叔越发确认。
“那就是这事儿。”他说,“急性阑尾炎发作,那晚我家里有事,回我女儿那边去了,杜琴睡得太死,晚上什么动静都没听见,还是小贺送你去医院的呢,那之后几个月他就去当群演了,这件事先生特别感谢他,还想过给他钱当奖励,不过他没要。”
孟知薇怔了怔,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贺深?他送我去医院的?他……背我去的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应该是吧。”何叔说,“急性阑尾炎发作起来不能剧烈活动。”
……啊,好。孟知薇有点恍惚地挂断电话,盯着自己的手机出了会儿神。
她想起了未来的自己那封涂涂改改,到最后也没能写好的订婚请柬。
心里渐渐产生了一个想法,从模糊到清晰,直到充盈满她的整个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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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她以往每天都太过拼命,早早的就来公司报道,所以今天虽然比平常晚了一些,但仍然赶上了剧组开工,完全没有迟到。
作为合作方的跟进项目,大致就是要注意好自己的产品在拍摄中是否有成功出镜,拍得好不好看,能不能取得理想效果,想要做出大热经典款香水,软广和植入一定不能像狗皮膏药一样到处都是,要足够恰到好处,有一定的逼格,这样才能让香水本身的价值体现出来,这其中很有门道。
孟知薇之前接受贺深的小灶补习,主要学习得就是这个方面。贺深作为能在娱乐圈混出头的大明星,哪怕他自己的定位是个相当低调的演员,对于宣发相关的东西也完全不会陌生,孟知薇跟着他学习,受益匪浅,能够以十六岁的年龄,勉强应付得过来现在项目的工作,全靠贺深前段日子的恶补。
她在接受贺深补习的时候,其实还一直上着企业管理的网课。陆弈舟给她找的老师,她很感激陆弈舟的好心相助,对这门网课一直态度虔诚地对待着。贺深知道她同时学着企管课程,并没有主动给出什么评价,只在她虚心提问的时候,点到为止地给了几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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