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有神医在,要不今天就是一尸两命。”
啼哭的婴儿,议论的乡邻,让稳婆脸色讪讪,她不服气地嘟囔道:“那是老何家祖宗保佑,今天走大运了。”
众人一笑置之,压根不搭理他,继续逗弄着孩子,莫不恭喜何家添子添孙。
稳婆面儿上挂不住,转身怏怏走人。一帮忘恩负义的人,以后总有求她的时候。
苏禾做完最后的缝合走出房间,铁柱带着孩子们迎上来,紧张道:“苏神医,我娘子怎么样?”
“产后虚弱。”苏禾擦了把脸上的汗,“但没有性命之忧,养段时间就好了。”
铁柱二话不说跪在地上,朝苏禾连磕三个响头,“谢谢苏神医,大恩大德我何家永世难忘。”
其他几个孩子纷纷效仿磕头。围观的乡邻啧啧称奇,更有夸张的说她是神仙转世。
剖腹产一般两到三天才有nai水,婴儿饿得哇哇直哭,苏禾让铁柱用红糖水替代nai水。
家徒四壁要啥没有,进城买又隔五六里路,还是刘大娘稳妥,忙向乡邻们借,这才让孩子止住饥饿。
午饭是大闺女做的,全是不带油腥的青菜,外加一大盆面糊汤。
铁柱脸上挂不住,抓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要宰了招待苏禾,苏禾不馋他家的rou,“秀娘刚生产不能缺营养,留着它养蛋给孩他娘补补。”
秀娘醒过来,忍着剧痛要见孩子。刘大娘抱着熟睡的婴儿进屋,秀娘摸着他皱巴巴的脸,时哭时笑的。
稀罕完孩子,秀娘愁眉苦脸,“大伯母,咱村请稳婆再不济也要五百文,苏娘子救了我母子二人,往后还少不了要她照料,这给多少银子合适?”家里八口人全指望铁柱养活,根本存不住钱,所有家当加起来都不到二百文。
救命之恩,给多少钱都不为过。
刘大娘稍作犹豫,“这事你就别管了,回头我跟你们叔商量就成。”
守到傍晚,见秀娘已经过危险期,苏禾挎上包打算回城。铁柱特意联系了牛车,千恩万谢将人送到村口。
刚上车没多久,刘大娘肚子隐隐作痛,时不时跟蚂蚁咬似的。
苏禾浑然不查,一路欣赏落日霞辉。
肚子越来越痛,刘大娘满脸虚汗,她紧咬着牙关强忍。
苏禾后知后觉,“大娘,你怎么了?”
“肚子疼。”刘大娘忍痛道:“可能是中午吃坏东西了。”
这哪是吃坏东西,分明是粗心大意着了苏禾的道,死丫头这是在报山顶的刺杀之仇。
苏禾关心备至,“要我替你瞧瞧吗?”
“不……不用。”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她就是个毒妇,亏得她还差点上当,以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怪她办事不力,小侯爷有危险了。
既然她推辞,苏禾也没强求,继续欣赏沿途的美景,可怜刘大娘腹如蚂蚁噬咬,只能一路死死忍住。
好不容易到城门口,她实在忍不住了,“苏娘子你先回吧,我还得去药铺抓几剂老头子要喝的药。”
苏禾贴心道:“大娘,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不用。”刘大娘忙罢手,“许贤侄都在家盼你一天,估计早就等着急了,你早些回去。”
苏禾望着她狼狈远去的样子,连连摇头,小nai狗身边的净都是些什么人呀。
回到许家,天已经完全黑了。
苏禾怔然站在外面,久久没有推开。
她蹲下身将地上的土往脸上抹,再将头发弄凌乱,从包里掏出手术刀藏在衣袖。
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奉还之,这是她给小狼狗最后的机会。
许戈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他知道苏禾在门外。
从她出门起,许戈隐隐不安,觉得不该让她去何家村,尤其是本该中午赶回来的,却到太阳下山都没回来。
这两年,他太放心隔壁老何夫妻俩,这是出事了。
苏禾刚要推门,谁知门却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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