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内残余的监武司众人要么当场被杀,要么被擒获住,这一场鲜血淋漓的叛乱在此刻平定了。
听到燕青的话,昭文帝早赵桓一步吩咐了下去:“高狄,把太医院都喊到清平殿。”
“是。”高公公急忙领命出去。
沈宁此刻打起Jing神,将人拦腰抱起,而后他听到了昭文帝的话,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多说什么,大步往外走。一路上的血从他走过的地方落下来,拖出长而刺眼的痕迹。
清平殿是皇帝的寝殿,离偏殿是最近的地方。
沈明烨和沈明熠相对一眼,两人拖着乏力的身子,跟在后方出去。
昭文帝站在高座上,他的脚边是已然气绝的魏王,他的面前是皇子皇女们的头颅,他看了一眼一脸麻木的太子,两人的双眼都是通红的,眼中带着无法相信的悲痛。
他又回首看了一眼染血的皇位,闭着眼,沉沉地呢喃道:“孽障!”
这一声孽障却不知说的是那叛乱嗜杀的魏王,还是曾经犯下罪过的自己……
这厢,沈宁将人堪堪放置在金黄的床上,燕青已经把沈宁挤开了,他利索地撕开沈明煊的衣裳,露出里边已经被血浸成暗红色的里衣。
血色很快渗透金黄的床单,燕青皱着眉头掀开沈明煊的里衣,登时,那一身千疮百孔的伤呈现在众人面前。
燕青看着沈明煊身上一个又一个血窟窿,只觉得无从下手。
沈宁盯着沈明煊的伤,眼里红得厉害。透过血色,他可以看到一些陈年旧伤,几乎都是分布在要害处。
明煊才多大,这些伤,他却从来不知!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涌了进来。
为首的年纪较大的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陈述,他领着人进来,只闻着满屋的铁锈味,他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陈述看着燕青无从下手的模样,他当机立断,直言道:“用截脉法。”
截脉法,是用银针暂时封住周身血脉,这样可以有效控制住出血。但封住周身血脉,心脉缺乏血流,极其容易造成心脉的损伤,严重者,怕是会让心脉断裂。
燕青转头看向陈述,他自然知道陈述的医术,只是这截脉法,用起来太险了。依着沈明煊现在的状况,他怕这脉一截,人就缓不过来了。何况截脉法的后遗症也很严重,纵然挺过这一刻,往后每年的冬雪之际便是过命关的时候。
陈述知道燕青在顾虑什么,他板着脸,手中已经亮出了银针,冷声道:“命都要没了,还想什么以后!”
说着,陈述已经快速下了针,他一手搭着沈明煊的脖颈处,一手在沈明煊周身血脉处下针。
沈宁看出来燕青的迟疑,他对医术不懂,但也明白截脉法只怕是行险之举。他伸手拉住陈述拿着针的手。
陈述回首看了沈宁一眼,看出沈宁的哀求,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用截脉法,他还有一线生机,不用,他撑不了多久了,”陈述解释了一句,而后示意沈宁放手,他又冲着燕青交代道:“我这一针下去,你马上处理他的伤,一盏茶的时间,必须解脉。”
燕青看了一眼陈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沈宁听到这里,知道箭在弦上了。他咬着牙放开陈述的手,默默站到一旁。
陈述的动作很快,这一针扎下去,沈明煊身上的伤rou眼可见地减少了出血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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