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灼,”耹瑶捏着床角,很轻很缓地摇头,“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一年都会彻底改变一个人,更别说五年十年。”简灼折好衣领,扯唇轻笑了一声,迈步离开。
深夜的雾是黑色的,朦胧的月色下什么都看不透。
简灼去车库取车,迎面刚好看见方槐医所的医生。
医生和热切地同他打招呼,他点头回应。
“不用去了,思濯烧已经退了。”简灼和她说道。
方槐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随机有很快反应过来,应声:“好的。那我也就放心啦。”
她点点头,手下却捏紧了医药箱的把手。
简灼看着方槐转身离开的背影深深蹙眉。
舌尖轻抵着牙,像是觉察到了什么,摸出手机,找到最近联系的人,打了过去。
“帮我查查方槐医所的主理人。”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夜风的喧闹声都消失殆尽。
车内一片死寂。
简灼并没有发动车辆,而是打开了顶光灯,手机在指尖翻转。
他有些后悔。
后悔刚才对耹瑶说了重话。
他的心里也没谱,自从耹瑶车祸醒来之后,他没睡过一夜无梦的觉。
每每合上眼睛,耹瑶领证前同他说的话就像是锤子,每个字都跟跃动的音符一样,敲击着他的心脏。
他开始躲避耹瑶,可又想靠近她。整个人分裂到了极致。
他不敢想象,没有耹思濯的存在,现在的他会和耹瑶走到哪种地步。
有时候他会想,连耹思濯都有勇气和那些小孩儿打一架,从而证明自己是对的。他怎么就没有呢。
他闭上眼睛,把座椅向后调试,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闪回着耹瑶那刺耳的话。
原本他是不打算回国的。
就算远隔重洋,就算耹瑶拥有新的家庭,他也不会再次擅自靠近她。
就如同那一封封没能寄出的信,他只希望她平安健康。
直到耹思濯四岁生日那天,他被小屁孩灌醉,隐约间看见了耹瑶。
他哭得像一个小孩,抱着耹思濯不肯撒手。
后来,耹思濯偷偷翻看了他写给耹瑶的信。
小孩儿心里想法可多了,整日在他面前念叨:我的妈妈还在,我的妈妈并没有去世。
对于一个生活在国外,接触过母亲这类词汇,却从未见过的小孩子来说。妈妈活着,就是最大的惊喜。
他开始闹着要回国。
耹思濯偷溜了好几次,都被简灼发现狠狠批评。
没有身份证的耹思濯径直‘绑架’了简灼在洛杉矶的好友,趁着公司和国内有合作项目要交谈,溜了回来。
刚巧还没出机场就遇见了耹瑶。
整个机场的广播都在催促耹瑶上飞机。
耹思濯直接堵在了安检口。
简灼为了耹思濯回国,耹瑶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冷笑了一声。
在四下静谧的咖啡馆里,劈头盖脸骂他,“狼心狗肺的人还能回国,真是罕见啊。”
很多次,他们濒临吵架的边缘,耹瑶总会用她的信息素压制简灼次次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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