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的暧昧旖旎荡然无存。

    盛弋然把小姑娘拉起来, 理着有些凌乱的衬衫，起身，“我去冲杯咖啡。”

    时音心怦怦乱跳, 失了节奏，清了清嗓子确认没什么异样才接通电话，“妈妈。”

    程女士开门见山, “你跟盛弋然那个男孩子在交往？”

    时爸爸和程女士都不爱上网, 今天本来上完课准备离开时, 同办公室老师认出视频里的女孩就是时音，递给她看，程女士这才知道自己女儿居然交了男朋友, 还是商圈名流。

    甚至都来不及回家, 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给时音打电话。

    时音听完眉心一跳。

    该来的总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是。”

    程女士眉头紧锁：“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时音揪着衣服一角, “春节后。”

    程女士沉默, 好一会儿才冷冷出声，“时音, 你现在出息了。”

    时音头皮发麻。

    有一种恐惧叫你妈叫你的全名。

    “妈妈，我—”

    程女士打断她，“他现在是不是在你旁边？”

    时音心口猛跳，下意识看向在厨房冲咖啡的人，不知该说在还是不在。程女士洞穿她的想法，“让他接电话。”

    她不擅长撒谎，更不敢对程女士撒谎, 起身走到流理台前。

    “我妈妈让你接电话。”

    “哐当！”

    杯子掉了。

    在流理台上滚了好几圈。

    时音感觉要完。

    她将听筒开成静音, 满脸愁容, “我妈妈好像很生气。”

    意思你准备心里准备。

    素来遇事面色不改的盛公子忽然手足无措, 手心还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赶紧向女朋友讨教，“那我该怎么办？”

    “就态度好点，不管说什么都点头答应。”

    了解。

    盛公子比了个OK的手势，从女朋友手里接过电话，捏住喉咙清了清嗓子，取消静音，“阿姨您好，我是小盛。”

    时音在一旁连连点头。

    对对对，就这个态度，谦逊礼貌一点。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是的，现在音音在我这里，一会儿就送她回学校。”

    盛弋然说着朝她看过来，时音好奇贴耳过去想听听程女士说什么，还没靠近就被男人手指戳着额头推开。

    她皱眉：让我听听。

    盛弋然摇头。

    小企鹅跺脚：有什么不能听的？

    程女士不知说了什么，盛弋然微微颔首，侧身去阳台接，还把落地窗给拉上。

    时音很不明白，妈妈到底要跟他说什么还要避着她。

    耳朵贴在落地窗上，想偷听，但盛弋然家这隔音做得很好，只能隐隐听见声音，根本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轻轻将落地穿打开一条缝，下一秒盛弋然就回身过来，把她脑袋推回去，“乖，帮我看看咖啡好了没。”

    时音瞥嘴，慢吞吞的离开阳台。

    咖啡已经制作完成，将他杯子洗净按压开关倒至七分。盛弋然掐着时间从外面进来，手机放在一旁，通话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