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愣在原地。
他怎么来了?
不是说让他别来的吗?
盛弋然手里拎着慢慢的礼物, 跟在时爸爸后面进屋,时爸爸将钥匙一放,对老婆道, “这是小盛, 刚刚在楼下碰见了。”
时音回来时他问过, 小姑娘话里透着紧张,虽然一再让他别来,但盛弋然在办公室坐立难安, 想到岳母电话里的态度, 小姑娘此番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他不能坐视不理,不该让她一个人面对。
大概记得时音家的楼栋, 但不知道楼栋, 正准备问物业之际便看见下楼扔垃圾的时爸爸。时音眉眼像爸爸,于是一眼他便认出这就是未来岳父, 态度很好的上前打招呼。
时音眨了眨眼,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盛弋然进屋,瞧见小姑娘垮着肩膀哭得眼睛通红,碎发因为眼泪贴在额头,手里捏着纸巾,受了委屈无处诉说的可怜模样。
盛公子心口像被人打了一拳, 又闷又痛。
是他不好, 让她被骂了。
盛弋然放下礼物, 重新扯了张纸巾细细给小姑娘擦拭眼泪, “别哭。”
时音隐隐啜泣,她也不想哭,但妈妈每一句都打在她心上,她知道妈妈是为自己好,怕自己受委屈后悔。
程女士淡淡瞥了两人一眼,重新坐下来,“音音先回房间去。”
时音有些犹豫,在对上程女士那双审视的眸子收回视线,担忧的看向盛弋然,后者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别担心。
她怎么能不担心,他不知道程女士谈判的厉害。
瞧时音趿拉着拖鞋回房,程女士目光平淡的看盛弋然,“盛先生,我想电话里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她不同意时音跟他在一起。
盛弋然双手搭着膝盖,是标准的谈话姿势,开过无数次大会议的盛公子生平第一次紧张,心跳都有些加快,但他面上依然稳如老狗,谦虚有礼。
“阿姨和叔叔的观点我已经知晓,我也十分同意,阿姨您分析的很透彻,我无法反驳因为这本就是存在的事实,我不能改变。”
程女士听到这些话微微蹙眉,抿了口茶示意他继续。
“不过—”盛弋然神色认真,“今日突然拜访是想向叔叔阿姨证明我对音音的真心。”
时爸爸坐在老婆身旁,“什么意思?”
盛弋然从带的那一堆礼物中拿出一份文件,展开推至程女士和时爸爸面前,“这是财产转让合同。”
“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叔叔阿姨都会持怀疑态度,未来的事太长,叔叔阿姨不敢赌,害怕时音受到伤害,害怕她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但为了让你们不担心只字不提。”
程女士扫了眼放在面前的协议,面色不改,“你们认识这么久,我相信彼此之间是有些了解的,如果有一天,时音被别人明里暗里议论,当你身边所有人都说她配不上你的时候,你不会动摇吗?”
舆论的力量很可怕,最可怕的点在于说者可能就那么一说,但听的人却听进去了。
舆论能助长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人。
“这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程女士继续道,“如果没有找到证据,或者说,那个人一直矢口否认,这个标签要跟在音音身上多久?整个大学生活,毕业工作,还是未来说不准的某个时候?下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你还能如此自信解决吗?”
常年谈判毫无败绩的盛公子被打得节节败退。
在电话里程女士还是留了情的,现在火力全开,每一句都切到中心,箭箭十环,不给对方一点反击的机会。
程女士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跟时音说的话,盛弋然越听心越沉,他知道为什么小姑娘千叮咛万嘱咐别让他跟着来了。
这得是要双双阵亡的节奏。
“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趁现在还没有泥足深陷,对你,对音音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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