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参加爸妈婚礼了?”许柏成问她。
蔡莞点头,“我出生以后,他们又办了一场。”
“那会几岁?”
“五岁。”
许柏成笑,把脏了的纸巾丢进旁边垃圾桶,又抽了张新的给她擦眼泪,饶有兴致地问:“那我们也等孩子五岁了,再办一场婚礼好不*T 好?”
“……”蔡莞不好意思,“我又没说要和你结婚。”
“嗯?那怎么说我们和你爸妈像?”
蔡莞纠正:“我说的是动作。”
“感情也是。”他接上。
她抿了抿唇,勉为其难还是嗯了声。
许柏成看她这副别扭模样,好笑得不行:“那结婚?”
“……”蔡莞很快否决,“不要。”
“可不是感情都培养得差不多了?”
她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说:“是差不多。”
“嗯?”
下一句,情理之中的转折,她嘀咕着:“可我和其他四个男朋友培养得也差不多了。”
“……”
“总不能都结。”又是一句。
“……”
这些习以为常呛人言论能在这会听到,看样子算是被成功转移注意力,恢复了不少心情。
心头被那样攸关生死的事占着,惦记着,是折磨人的,可也是徒劳无功的。好多人能意识到,却做不到,因为太过沉重,因为那是最亲近的人,也因为当意志最消沉薄弱时,总是孤身一人的。
这种类似的情绪,他从前实实在在体会过。
那一年他还没遇上她,所有苦难和情绪都是自己在背;可这一年她已经有了他,那些感同身受的苦难情绪,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也想,替她再背一回。
他不想看到她哭。
他只想看着她笑,就比如此时——
小姑娘延续每回打一巴掌给一颗枣的传统。在呛完人以后,习惯性地往后退,脸上露出怯怯的表情,像是怕他干什么似的。
许柏成笑,把手里擦完鼻涕眼泪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冲她敞开怀抱:“要不要抱一下?”
她讷讷地:“为什么?”
也没争取到她的同意,男人长臂已经伸出去,找到小姑娘纤细的手臂,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过来,很简单的一个拥抱,可力道给的很足。
小脑袋猛地压上他胸口,能感受到起伏,也能听到他不太正经地、含着笑地调侃:“是不能都结,可抱一下——”
“不是也有我的份吗?”
“……”
-
许柏成在荣城的时间不长,原本定的是初二走,为了陪她,呆到了年初三。
这个时间点是真不能再往后推了,研究所没人性,科研任务繁重,奴役起人来毫不手软。
对于这几天的日子,其实回头来看,都有些模糊了。
她只记得,那几天除了往返于医院和家,除了坐在重症病房外等待,就是在和父亲交班时,和许柏成在一块吃个饭。
那些饭馆离医院很近,通过里头的人流量就能看出来味道不错,每回都是他先去占座,菜都是按着她的口味点的。
能看得出来任何细节,他都是花了心思的。
可她还是没胃口,囫囵吃了半饱,剩余的全由他帮着解决完了。
许柏成的车票定在年初三的中午。
回去之前的那顿午饭,是两人一块吃的,吃完就到了分别的时候,蔡莞没法送他去高铁站,就帮着打了辆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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