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心急如焚,左晃右晃伸头探脑地想看他在做什么:“琅轩仙官、琅轩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琅轩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花兮心惊胆战:“额,我哪句说得对?”
琅轩起身,将床铺草草整理了一下,冷冰冰地抬了抬下巴:“你别走了,就在这里睡。”
花兮:“不不不不不。”
花兮拼命摇头:“你误会了,这个、这个我不是真的要非礼你啊,请你也不要非礼我,萧九辰修的不是无情道么你跟着他难道没有绝情绝欲么!你现在搞这个让大家都很难办!”
琅轩冷道:“我不睡,我让你在这睡。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捆回定妖柱上!”
有床不睡,才是傻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
花兮立刻噤声,飞快地溜到床上,也不脱衣服了,直接合衣窝在被褥里,被子拱起小小的一团,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和清亮的一双乌眸。
花兮:“那我睡了?”
琅轩:“嗯。”
花兮突然悟了,想必是琅轩以为她要偷看他睡觉,所以要报复回来,现在轮到他看她睡觉了。
花兮大为震撼,没想到琅轩看起来清心寡欲高不可攀的模样,内心竟然如此小气,如此睚眦必报。
算了,被人看着睡觉有什么大不了,又不会少块rou。
花兮想开了,就当琅轩是个摆设。
她平静地躺了一会,竟然也渐渐酝酿起睡意。
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听见衣料拂动的声音,从眼睫下迷迷糊糊望去,看到琅轩轻轻坐在床沿,月光中的侧影孤独冷寂,像是终年积雪的寒山剪影,连风都吹不动他的影子。
他一直安静地看着她,眸光漆黑深沉。
但奇怪的是,那目光,并不像报复的怨气……只有那样多那样多的悲伤,像海浪缓缓涌来。
*
从那晚以后,琅轩就不再提杀了花兮的事情,花兮也意识到偷令牌这种事简直是十死无生。
她靠着一手好厨艺,在三清宫摆正了自己的地位——一个厨子。
每到饭点,乐池就像个饿死鬼一样飘在她旁边,幽怨又羡慕地看她搞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
而她每天一起床,就蹬蹬蹬冲下床,指使琅轩去天池抓鱼,去东荒抓兔子,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长的,没有什么是她不想要的。
琅轩冷冰冰地看着她:“我为何要去?”
花兮:“有本事我烧出来你别吃!!”
琅轩盯了她一会,还是去了。
他也确实有点本事,*T 不管再难搞的食材,哪怕她要的是西海千年开花万年结果的海斛草,琅轩都能在一盏茶的时间杀个来回。
花兮惯是个拿了鸡毛当令箭,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角色。
自从发现琅轩外冷内热,看起来凶的一批,实际根本不会把她怎么样以后,花兮便得寸进尺,一会儿是被子薄了半夜要冻死人了,一会儿是殿里的香不好闻了。
琅轩每次都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问,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花兮才不怕他,背着手笑眯眯地凑近,眸光狡黠,唇瓣柔软:“什么身份呀?你说我是什么身份呀?”
在她继续靠近以前,琅轩就愠怒地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往往带着最新鲜的食材,最厚的被子,和最昂贵的沉木冷香。
不过只有一点,花兮自从醒来,腕上一直戴着个古怪漂亮的千丝镯。
她以为又是个禁锢的法术,伸着手,让琅轩把那千丝镯取掉。
琅轩却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花兮疑惑极了:“不是你给我戴上的?难道还是我自己的?”
那金丝镯子不同寻常,仿佛用千万根金丝环绕而成,形散神不散,轻如鸿毛,飘飘然如无形之物,绕在纤细的皓腕上煞是好看。
而且,每次花兮想取掉,手指都径直从金丝中穿了过去,就好像镯子压根不存在一般,如水中捞月,摸不到,触不得,不痛不痒,像是个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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