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万年过去了,今时不同往日。
花兮嫌弃道:“啧,为老不尊。”
摩邪很是受伤,受伤地又吐了一口血,因为混了中药,这口血变得黑乎乎的,看起来极为吓人。
摩邪捂着胸口,可怜兮兮地趴在桌上,一边吐血一边有气无力道:“你答应过我的,下次见面如果你不恨我,你就嫁给我。”
花兮:“放屁,我绝对没说过这样的话。”
小青取出一块素白的手帕,帮摩邪擦嘴上的血。
花兮看不下去,问:“你受的是什么伤?中的又是什么毒?”
摩邪耍赖:“你得先跟我说,你受的是什么伤,伤你的又是谁?”
花兮拗不过他,只好简要地把自己如何来到罗刹妖谷的经历说了一遍,不过,就算她说那人用了斩|马|刀,摩邪也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花兮问:“你不是妖王吗?”
摩邪不悦地抓了抓头发,将一头乌发抓得像是鸡窝:“我是妖王没错,但妖谷那么多妖,我也不能什么臭鱼烂虾都认识啊?”
稚京突然插话道:“我记得那群坏人!我可以画出来给哥哥看。”
摩邪大叫:“喊我姑爷爷!”
花兮横了他一眼,摩邪笑嘻嘻道:“算了算了,哥哥也好,哥哥年轻。”
小青取来纸笔,稚京趴在白骨桌上,一五一十地攥着毛笔画起来,花兮本以为他只是在吹牛,没想到他绘画的功底尚可,虽然笔法稚嫩,但是寥寥几笔,把那斩|马|刀男的五官神色勾勒了出来,跃然纸上。
摩邪抱胸歪头在一边看,稚京抬头问:“怎么样?认出来他是谁了吗?”
摩邪哼了一声,轻描淡写道:“马马虎虎。”
花兮问:“是谁?”
摩邪道:“是谁不重要,反正很快谁都不是了。”
他说这句话的神色Yin沉得可怕,眉眼猛地一沉,仿佛整个妖王洞府都暗了下来,油灯里的火齐刷刷晃了晃,半晌才重新亮起来。
摩邪看向花兮,又是一副笑嘻嘻的天真模样了。
稚京嗓音清脆:“哥哥,我再把其他几个人也画出来,你可要记好了。”
妖谷奉行的道义是弱rou强食,以牙还牙,若是有人打了你的人,你就打他,若是有人杀了你的人,你就杀他,可以说是天经地义,一贯如此。
虽然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罗刹妖谷灵气稀薄至极,光靠修炼,除非天赋异禀,否则几乎是出不了头的,只能靠相互厮杀夺去对方内丹。
就算平白无故,也会有人暴起杀人,走着走着横死路口被饥饿的豺狼秃鹫啃光,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就连亲生爹妈也未必在乎,因为妖族往往一窝生几十个,一年生几窝,加起来就是一百多个。兄弟间相互吞噬也不稀奇,最后总有那么几个活下来,有活下来的就够了。
若不是小青及时赶到,花兮和稚京都得死在那里,如果摩邪愿意帮他出头*T ,也砍他一刀,她倒是觉得出了口恶气,未尝不可。
花兮见稚京画得差不多了,问道:“摩邪,那你的伤呢?是谁干的?中了什么毒?怎么都开始吐血了?”
摩邪促狭地眯起眼,嘴唇勾着:“你又不是不认识,猜猜是谁?”
花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哑道:“不会是萧九辰吧?”
摩邪鼻子里哼了一声,噘嘴道:“我替你报仇,你也替我报仇吗?”
花兮痛苦地扶额。
萧九辰和摩邪从三万年前开始就是死对头,可以说是不共戴天血海深仇见面就掐你死我活,他们一个桃源仙君,一个黑龙妖王,打了整整三万年,别说是下毒,就是互相一刀把对方砍成两半,也再正常不过。
花兮夹在中间,就好似那父母一朝离异还被争抢的小孩,夹缝中生存,生存得很辛苦,左右不是人。
花兮招手:“你过来,让我看看是什么毒,或许我能给你解了。”
摩邪眼睛一亮,颠颠地跑过来,搬了个凳子塞在屁股下面,抬着脸道:“我就知道你是向着我的是不是?!下次见面我要跟萧九辰说,是你亲手给我解的毒!打不死他能气死他。”
花兮:“……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人。”
倒不是她向着摩邪,摩邪当年到底救过她的命,还受她之托,护了小青三万年,这个情她不能不承。
小青本就是不争不抢的性格,从前不太能打,现在没有毒牙,也不太可能就“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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