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时,她已经松开拳头,趁机切入正题:“不过,这次我可以回答你,确实是辣鸡的辣。因为我睡觉的时候真的很辣鸡。手脚不老实就算了,还特别吵。那晚你应该听见我说梦话了吧?”
话题转换得纵享丝滑。
完全听不出是在打着解释的幌子打听梦话。
孟斯礼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
在神经的刺激源彻底消失后,他放开了手,脸也转向另一边,安静地望向窗外街景。
等下文等来一个后脑勺的冯问蓝:“?”
这反应完全不在她的设想范围内。
然而可供她挖掘线索的只有孟斯礼投在车窗上的侧影。
在路灯营造出的老电影般昏黄的质感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交织成一种脆弱又孤独的朦胧感,就像是被戳中了某件伤心事……
伤心事?
冯问蓝一个激灵。
难道她真用梦话骂他了?又或者做了更过分的事?
要不然他这个加害者不至于一副被她狠狠蹂.躏完还怪她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受害模样吧。
找不到具体原因,冯问蓝只能试探性地认错:“对不起啊,没和你说我有说梦话的毛病,所以我才不和你睡一张床嘛……但我发誓,不管我说了什么,绝对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也不知道其中哪句话起了作用,孟斯礼身上不愿意交流的信号减弱了点。
冯问蓝看见希望,没想到问题还真出在梦话上。
她果断加大澄清力度,斩钉截铁道:“再说了,梦话嘛,都是不过脑子的,没必要当真,还不如当个笑话讲出来,咱们一笑而过多好啊,对吧?”
听起来论据充分。
孟斯礼还是没搭腔,但不再背对她,转过脸,看着她那双无比真诚的眼睛,好像有点动摇。
冯问蓝趁热打铁:“所以我都说了什么啊?”
在她耐心的饱含鼓励的注视下,孟斯礼最后的那点抗拒也没了。
他终于愿意谈论那晚,语气缓缓道:“你说,孟斯礼,你可以贪恋我的美色,但能不能别觊觎我的rou/体,求求你把守活寡的神仙日子还给我。”
“……”
“……”
“……”
冯问蓝Jing神恍惚。
依稀间,她仿佛听见了石头砸在自己脚上的闷响,却连疼都喊不出来。
积极提议当个笑话听的人成了哑巴。
而作为听取她提议的人,孟斯礼如同被人救起又被重新扔下悬崖。
不过他并不怪她,只是有些遗憾,在她的沉默里轻叹:“看来你也觉得这话很难一笑而过。”
“……”
冯问蓝怀疑自己被摆了一道。
诚然,孟斯礼再聪明也不可能编得出她压箱底的心里话。
可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她言之凿凿否定了梦话的真实性之后才说,分明是故意断她后路。
只是现在再来追究这些也无济于事。
冯问蓝自认倒霉,打起Jing神自暴自弃:“不难啊,哪里难了,多好笑啊哈哈哈,脑子没点毛病说不出这种话。还有别的吗,让我一次性笑个够。”
听着她没灵魂的笑声,孟斯礼也牵了牵嘴角,反问她:“你还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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