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玉珠红着脸啐骂了口。
“嘿。”吴十三可算掰回一城,打趣,“从来只听过色郎,还没见过色女。”
玉珠恼了,直接将这头“胡说八道”的骆驼翻到地上,顺道踢了他一脚,可当看见他惨白着脸,一身的伤,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却还冲她笑,她顿时心疼了,忙扑过去扶起他。
“哎呦,摔疼了么?”玉珠用袖子擦他脸上的汗,食指点了下他的头,啐了口:“你呀,将来要是死,就死在这张臭嘴上!”
吴十三痛得七荤八素,看见玉珠这般娇憨可爱,感觉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正要打趣她两句,这时,只听头顶忽然传来阵咚咚咚急促的跑步声,原来是两个年轻和尚。
这俩和尚原本是在鸣钟台洒扫,离得老远瞧见这边人影攒动,不看则以,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顾不上见礼,赶忙过来搀扶起吴十三,担忧地问:“袁夫人,吴师叔这是怎么了?”
吴十三是主持的外室弟子,寺里的小和尚们平素便称他师叔,以示尊敬。
“说来话长。”玉珠帮忙将吴十三扶到一个和尚背上,同另一个小和尚分别在左右两边搀扶住,急道:“先送到寺里找主持给他治一治,快!”
因有了人帮忙,所以后半段上山的路更顺利好走了。
他们几人直接绕过正门前殿,抄小路往之前吴十三住的那个小厢房去了,半道正巧遇到寺里掌事,央告着赶紧去请主持来一趟。
刚进了后山小院,天就变了,乌云遮住烈日,层层堆积下来,狂风席过,将地表的热气儿卷走,内外顿时凉了下来。
玉珠同两个和尚将吴十三慢慢抬放到床上,她环视了圈,这厢房布置简单,案桌上供奉着尊观音,显然是每日都有人进来打扫,很干净整洁。
这时,外头由远及近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没一会儿,惠清主持就端着个装满药瓶大漆盘进来了,他穿着半旧的灰布僧袍,还是那样的慈眉善目,进来后径直奔向小床这边,看见玉珠和吴十三两个人皆形容狼狈,尤其是吴十三,浑身是血,很明显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惠清担忧地问,同时坐到床边,先替吴十三把了下脉,又仔细地翻查吴十三身上各处伤口。
“这都怪我。”
玉珠眼圈红了,蹲在床边,手还像方才背吴十三那般,搭在他腰上,仰头望着主持大师,将她数日前央告吴十三去益阳县找方六,还有她被陈二、良玉欺骗下药,以及她差点被魏王羞辱等事,简略地说给惠清听。
“若不是我,他就不会中魏王的圈套,就不会被那些杀手围攻重伤了。”
饶是惠清已出家,听了这番“故事”,亦动了怒。
老人眉头蹙起,花白的胡须微动,他连连摇头,沉声叱道:“陈施主和王爷实在是造孽!”
垂眸间,惠清瞧见吴十三左手包了厚厚的纱布,手背掌心都在渗血,忙俯下身问:“魏王派了多少人围杀你?”
吴十三晓得师父一直致力于将他这颗生在黑暗中的杂草往太阳底下拉,他急得忙要往起坐,忍住眩晕,撑着最后的Jing神头,双手死死抓住惠清的手,虚弱地喘道:“师父,求你发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和玉珠。魏王派了十五个无忧阁杀手围攻我,可我记得你的话,我没有杀一个人,真的,师父要相信……”
那个我字还未说出来,吴十三终于撑不住,咚地一声栽到床上,彻底晕死过去。
“为师相信你。”
惠清轻摩挲着吴十三的头,笑得欣慰,他转身嘱咐后头侍立着的两个和尚:“明澈、明通,你们两个去打些热水来,待会儿帮着替十三擦身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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