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隽，“我不是故意隐瞒你，只是觉得没必要，我不想再多的人知道我和他有过关系。”

    卫隽站在冰箱前，头略略后仰，目光投射出厨房窗外，Yin沉沉的天气压在城市头顶，稀薄乌云犹似墨水耗尽的挥笔，画一般映进卫隽眼中。

    “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想。”

    卫隽娓娓道来自己多年的暗恋，与裴锋结婚后的落差，和决定离婚的心理路程。

    “是不是觉得很戏剧？”卫隽故事讲完，还有心情开玩笑。

    顾城轩：“不。”他的语气坚定非常，正经得让人自觉收敛玩笑的态度，“你做得很对，爱人前一定要爱自己，裴锋的做法只会使你丢弃自我，那太糟糕了。”

    卫隽：“你的道理是一套一套的。”

    “我是认真的。”顾城轩。

    卫隽：“我知道，否则我不会跟他离婚。”稍显感叹道，“果然要多谈几次恋爱吗？你比我看得清。”

    顾城轩心道怎么扯到他经验丰富上了：“你只是运气不好，没有遇到对的人。”

    “哪种才叫对的人？”卫隽。

    顾城轩：“你和他在一起是开心的，是爱自己的，也是爱他的。”

    卫隽取出被开水温热的牛nai，就着面包解决掉自己的早餐：“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吗？”

    顾城轩没有及时答复卫隽，而是郑重地思考良久，才用一种令人信服的平和腔调，回道：“是的。”

    “……”

    “恭喜。”卫隽由衷为好友祝福。

    谈论完感情，卫隽着手准备起行李，出发回老家。

    他的爷nai和外公外婆住的相近，属于同镇不同村。

    先回的爷爷nainai那里，因为离得最近，两位老人就住在镇上。

    卫隽拖着行李箱出了车站，他本人有点晕车，客车中的气味不算好闻，又恰好赶上赶集的日子，混杂的气味不谈也罢。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

    卫隽没忍住干呕几声，好悬没吐出来，勉勉强强走到爷nai家，他提前打过招呼，两位老人正待在家里等着他。

    “隽隽，吃饭了吗？”nainai第一句就是问他饿不饿。

    卫隽：“吃了的。”他提起买的礼品，“给你们的，爷爷nainai。”

    “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nainai嗔怪道。

    “拿着拿着。”卫隽，“我买都买了，记得用，别舍不得，买来就是用的。”

    “这是什么？”爷爷指着他手中怪里怪气的半圆形物品。

    “按摩仪。”卫隽，“试试。”

    一通寒暄。

    卫隽坐在原木打造的沙发上，陪老人家一块看旧电视

    nainai问：“回来待几天啊？”

    “待到你们烦为止。”卫隽笑呵呵道。

    “说的什么话。”爷爷拍他背。

    卫隽：“真的，你们不赶我，我就敢不走。”

    爷爷nainai对视一眼。

    “隽隽，你老实告诉我们，是不是工作出问题了？”nainai语重心长道。

    卫隽：“没有。”

    “成，你想待着就待着吧。”爷爷享受着按摩，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