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刘曜眉目微拧,视线重新落在了沈云翘的身上。
沈云翘赶紧道:“我真的忘了,真的忘了。”
说完她补充道:“不过我会努力想起来的,想起来到底是有哪些地方都对不起你。”
刘曜盯着她,沈云翘的眼神不似作伪,里面没有丝毫心虚。
刘曜盯着她,冷冷地道:“你要是还说谎,你沈家人……”里面的威胁不言而喻。
沈云翘忙道:“这是真的。”
刘曜闻言,手背上的青筋鼓了出来,他忽然握住沈云翘的手腕,拉着人就往外走。
听燕见状想上前,但黑衣人牢牢地挡在了她面前,她只能叫小姐,叫了一声,嘴巴也被堵住了。
沈云翘也是自身难保,刘曜脚步飞快,她要小跑才能跟上。
一刻钟后,她和刘曜到了宝相寺的马厩,刘曜解了马绳便拉着沈云翘上马,他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飞快地往院子外跑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沈云翘忍不住问。
刘曜没回答。
一个多时辰后,刘曜在一个巷子里停下。
马跑的快,带来的风也大,沈云翘纵然坐在刘曜身前,有留刘曜挡风,头发也有些凌乱了。
她也顾不得这些,刘曜下马后就盯着她,沈云翘只好赶紧下马。刘曜没敲门,搂住她腰飞过了人家门墙。
他拽着沈云翘手腕熟门熟路地到了一间屋子前,确定沈云翘跑不了,他松开沈云翘,用力推开那间房门。他回头看了眼沈云翘,皱了皱眼,他没带她进去,自己闯了进去。
陆谢春睡的正好,结果听到一声巨响,他吓得睁开眼,坐起身来,便看到了一个颀长的人影走了进来。
他一惊,这个时候借着一点模糊的光亮,他看清来人是谁,陆谢春提着的心松下来,打了个呵欠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半夜来贼了。”
刘曜冷声道:“穿好衣服,出来看病。”
陆谢春瞌睡散了一大半,连忙从床上起身,“你那儿不舒服?”
“不是我。”刘曜道。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陆谢春穿好衣裳后连忙走了出去,今夜月光明亮,刚出房门,他就看见门口立着的人,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之后才道:“沈姑娘?”
“陆大夫。”沈云翘笑的艰难。
刘曜打断两人的寒暄,皱眉道:“给她把脉。”
刘曜这番动静,早惊动了院子里的仆人,仆人点了烛灯后,几人走进堂屋。
陆谢春在凳子上坐下后,沈云翘在他对面坐下。陆谢春的食指中指落在沈云翘的脉搏上,把完脉后,他端详了下她的气色,不由得问:“沈姑娘是哪儿不舒服?”
沈云翘瞥了眼刘曜,刘曜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低头看向她,目光相触,沈云翘对陆谢春说:“我失忆了。”
陆谢春惊讶:“失忆?怎么失的忆?”
“三年前跌了一跤,昏迷醒来后,忘记了前一年的记忆了。”
陆谢春还以为她现在失忆了,听到是三年前的事,紧张感没了大半。
“三年前失的忆?”陆谢春眉心微拧,“伤在哪儿的?”
沈云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陆谢春起身过来查看,沈云翘解了头发让他看,陆谢春仔细看了半天,摸了片刻,“这儿也看不出来伤,也没有遗留的伤痕。”
“就是三年前跌了一下,伤不重,用的伤药也好,就没留疤。”她当年跌的根本不重,正常情况最多头晕了一会儿,结果她昏迷几个时辰,醒来居然忘了前一年的事,细算起来,就是从捡到刘曜的前一天开始忘的。
刘曜站在陆谢春的身边,也跟着陆谢春盯着沈云翘的头顶,他也没看见沈云翘的后脑勺有什么伤。刘曜心中越发烦躁,忍不住问陆谢春,“能治吗?”
陆谢春直起身,叹气道:“脑袋是人体最复杂的地方,而且过去三年了,我也没看出淤青淤血,我怎么治?”
刘曜眼睛微眯,“意思是你不能治了?”
这不是废话吗?陆谢春摊手望着刘曜,“我要是能治失忆,你当年从漠北回来就把你治好了。”
说到这儿,刘陆谢春好奇道:“唉,你的记忆现在恢复了吗?”
“如果恢复了,你是怎么恢复的,说不准可以用同一种法子试试。”刘曜听到陆谢春说用可以同一种法子,本来想带沈云翘离开的步子顿住了,他语气疑惑,“可以用同一种法子?”
“要看哪种法子了?”陆谢春说,说完他神色露出几分好奇,“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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