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却总是见到。
沈梨不禁想起祖母说的“因果报应”,平静地眼神掠过脸色难堪的沈念筱和赵氏。
人有时候,还是多行善积德的好。
很快,妆奁和小柜子都被一一打开,沈念筱提着一颗心看过去。
放在里头的帕子被拿了出来,见没有芙蓉花的,她无端松了口气。
只道自己是被沈梨突然出现这件事给惊着了,帕子根本不可能在她的屋子里。
她不禁有些得意地看向沈梨,心里轻哼,看来不过是端着王妃的架子虚张声势罢了。
沈梨却轻飘飘的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平静,无波无澜。
沈念筱没在她脸上看到自己想看的神色,心里不悦,但面上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
只是没等她得意多久,胡夫人突然微微皱眉,看着屋子里博古架上一个花瓶道:“那下头是什么?”
她这一说,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去,然后便瞧见了花瓶底下露出来的白色一角。
好巧不巧,那一角上露出了点刺绣芙蓉。
-
当沈梨再从蘅芜院出来时,身边只跟了一个胡夫人。
想到刚刚沈念筱和赵氏从不敢置信到万念俱灰的神色,胡夫人心下一哂,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永昌侯府这母女也太大胆了,时不时疯了?脏水竟然想泼到王妃头上来!
但是一想过去关于永昌侯府后院的一些说法,她又觉得也能理解。
毕竟,如今站在了她们头上的是昔日她们最不放在眼里的庶女。
“刚刚差点误会了王妃,实在是我失礼了,还望王妃莫怪。”胡夫人道。
沈梨从始至终面上的神色都清雅温柔,带着一点浅笑,像是根本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摇摇头:“无事,这怎能怪胡夫人。”
沈梨没有再提赵氏和沈念筱,胡夫人自然也有眼力劲儿,将话题引向别处,直到到了前院,她见沈梨没有要一同出府的意思,才问了一句:“王妃不走?”
沈梨淡淡一笑:“尚还有些事要与我父亲说,我在前院等他回来,就不与夫人一同离开了。”
这一听就是有家事要处理,也是,刚刚那等子事可不就是家事么。
胡夫人点头告辞,不仅人走了,刚刚瞧见的那些事她也一并记下将消息带走了。
日后少不得是要与要好的夫人们私下说几句的,毕竟刚刚王妃也没说让她禁言啊。
而沈梨则带着丫鬟小厮径直进了正厅,好整以暇地等着赵氏从蘅芜院过来。
也等着永昌侯回府。
毕竟今日她过来,其实帕子都是小事,主要是为了姨娘。
不过想来现在赵氏正和沈念筱在蘅芜院收拾万念俱灰的心情吧,有了这么一出,她们所有的谋划都打水漂了。
沈梨刚刚离开前便与赵氏说了她还有一事要见永昌侯,让她派人去请,她会在正厅等着。
现下赵氏虽然人没在正厅,但好在基本的礼数已经不敢再怠慢了,下人没一会便上了茶水上来。
桃枝站在沈梨的身侧,看了一眼正厅外头,尚没有人来,她便忍不住俯身凑到沈梨身边,小声问了一句:“夫人,那帕子是怎么回事呀?”
沈梨轻轻笑了一下,只道:“回府后与你说。”
其实那日沈念筱来王府本就透着一股子奇怪,她让红羚跟着也是想着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一跟果然就跟出了问题。
沈念筱出王府的路上突然借口肚子痛想要如厕,林管家让一个丫鬟带她过去,到了地方后她将丫鬟打发了,然后往回走,找了根树枝来挖土,将藏在袖里的那几条帕子埋在了偏院一棵树下。
红羚自然是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但她尊从沈梨说的,什么都没做,直到沈念筱离开,她记下位置,这才回去禀报。
沈梨只让她将东西取出来,看到是几条帕子的时候,她心里便知道沈念筱想做什么了。
她不想搭理永昌侯府,偏偏他们总要来招惹她。
是以第二天她就让红羚将那几方帕子悄悄重新送回了沈念筱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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