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委屈。
“你就是背错了。”胡宴懒得跟他争辩,欺负他醉了,一口咬定。
“没背错!”云从风执拗起来,挣脱胡宴站直了,当街背书:“赡彼淇澳,绿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涧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煊兮。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
“好好好你没背错!”幸亏这个时候路上没几个人,胡宴一脸尴尬地捂住他嘴:“别背了!你没背错还不成吗!”
云从风又软了,靠在胡宴身上,均匀地呼气,像是睡着了。
胡宴带着他回了清平司,扔床上给他灌了一壶新鲜热茶,云从风喝了没多久,就弯腰稀里哗啦吐了一地,害得胡宴又拖又扫了半天才安生下来。
吐干净了的云从风依然没醒过来,趴在枕头上哼哼唧唧。胡宴在他床边坐下,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是烫的,软软的。
重生以来,他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怀疑自己还沉浸在奇异的幻境里没有出来,但是——有谁会这么费尽心思给他营造出如此逼真的幻境呢?
他伏下身子,夕阳从窗□□下来的余辉晕染云从风的脸颊,年轻而丰润。他曾幻想过与他白头,看皱纹一条条刻上他脸庞,不知重活一世,他能否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弯腰弯得愈深了些,轻轻贴上他的脸颊,浅浅地shi润了一点。
一触即走,做贼心虚般,他傻笑起来。
云从风睡得很死,一动不动。胡宴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大胆地再去亲他的双唇,他毫无反应,胡宴小心思得逞,又傻笑起来。
真好。
第22章 疑神
云从风醉酒醒来,头还是痛得很,再看看窗外,太阳真晒屁股了,清平司一如既往的死寂。
他晕得难受,后悔不该为了应酬喝那么多,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哟,醒了?”胡宴拎着篮子进来,篮子边上探出一丛丛茂盛的花:“头还痛吧?”
云从风敲敲脑袋,深吸一口气:“我没事,待会就好。”他还惦记着那本《妙心鬼手录》,还没看完,没看完他就抓心抓肺似的难受。
胡宴深知他的德行,懒得理睬他。坐下来将采来的花一枝枝插进早已备好的青陶盆里,陶盆缺了小半边,胡宴用土和石子垫了下,插上新鲜的花枝,修剪去多余的枝叶,徒留半开半闭的花朵兀立枝头,破败的陶盆便变得格外有一番萧索清寂的味道。
云从风拖着腮看他慢慢修剪,Jing神一阵恍惚:似乎这个场面,他见过很多次。
他坐在窗前,剪花枝,嘴角含笑,人比花俏。
什么时候?错觉只是一瞬,胡宴剪好了花枝,走过来说:“感觉好点了吗?”
他迟钝起来:“嗯,还好……”
“那起来吃饭罢。”
菜色清淡,云从风垫了肚子,稍微Jing神了点,点起灯继续看书。心思却飘渺起来,有些读不进。白天恍惚一逝的错觉在他心底扎下了根,他还是觉得奇怪。
应该是见过的,可那是什么时候?总不可能在抱璞山上吧?不是山上的话,那就是……前世?
他抖了个激灵,立马陷入自我怀疑之中:这也不可能。
实在是读不下去,他放下书,揉揉眼睛。胡宴在修炼,无形的灵风围绕在他身边,稳定而收敛。云从风盯着他看了会,目光转向窗台下那盆子花,花是野花,但是瓣形很漂亮,半开半闭,很是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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