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商砚和谢尘所在的雅阁当中,管事的殷勤地送上了两朵红花,摆在了两人面前,商砚微微蹙眉,管事的忙解释着:“王爷,您第一次来,有所不知,咱们这群芳阁的花魁,是靠在场宾客赠花数决定的,王爷和谢大人若是看中了哪位艺娘,便可将手中的花插在挂了姑娘名字的花篮当中,得红花最多的,便是我群芳阁今年的花魁娘子了。”
说着,还引着商砚往下看去,在那月台旁边,专门开辟了一块区域摆放着各式的花篮,底下有人正分发派放着红花。
商砚正欲收回视线,眼角余光却瞥见有人拿到红花后径直往那花篮的方向行去,丝毫没有犹豫地将手中的红花插到了某个花篮当中。
他眼神极好,很容易看到那花篮上挂着的木牌写的是谁的名字。
——芸姜。
……
“唉,你们看,那芸姜还没上台呢,这篮子里的花都快摆不下了,我看哪,我们是没希望了,今年的花魁娘子,定是那芸姜了。”
台下有艺娘出声,话语中充满了艳羡。
“哼,一切都没个定数,你们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说话的赵嫣然,因着那舞裙被姜漓剪坏了,此时的她身穿一袭金丝缕衣,虽不至于那定制的红裳娇美动人,却也极其隆重矜贵。
几人相觑几眼,见说话的人是赵嫣然,也就不再多言,这时,一阵鼓掌声响起,琴棋书画四人下台,都舒出了一口长气,见着赵嫣然,纷纷扬起了笑容:“嫣然,该你上台了。”
赵嫣然点了点头,而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却往二楼某个方向看去,她的林公子也似在人群中寻着什么人似的,刚巧与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嫣然脸色微红,急忙将头转过,心头大定,旋即便提着衣裙上了月台。
在芸姜没来之前,赵嫣然才是群芳阁最受欢迎的头牌,一曲惊鸿舞,艳惊四座,自她上台后,欢呼声便未停过。
对比于底下的热烈,商砚和谢尘所在的阁中倒是安静的不可思议。
“王爷,您不看么?”
商砚头也没抬,随意答道:“太傅不是也没看么?”
“……”谢尘愕住,尴尬地咳了两声,没再说话。
对方的来意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简而化之,商砚也是为芸姜而来的,只不过,起因是他罢了。
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连谢尘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潜意识里会如此担心让商砚看到姜漓。
第9章
管事的在一旁伺候着两人,本想着借由赵嫣然的惊鸿舞上去和商砚搭两句话,但见对方现今一脸冷漠毫无兴趣的模样便知这是不可能的了。
待赵嫣然一舞毕,那篮子中的红花已经不亚于芸姜了,赵嫣然一阵得意,下台后正巧碰见芸姜和锦瑟朝这边走来,还哼了一声。
姜漓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比着赵嫣然的模样同一旁的锦瑟说道:“瞧,一只到处开屏的花孔雀。”
锦瑟被这新奇的比喻逗笑了,低笑一声后,旋即正色道:“你就不慌么?嫣然貌似对花魁很有信心。”
“我有什么可慌的?”她本就不在乎。
“你啊……”锦瑟无奈摇头。
“别说我了,该你上台了。”姜漓撩开红色的帘子,看向了一旁的锦瑟。
“锦瑟,你也是学舞的,可莫输给了那赵嫣然。”
在锦瑟经过她身旁时,姜漓冷不丁出声。
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打气,锦瑟心中涌上一阵暖意,回道:“我尽力。”
锦瑟向来素雅,便是今晚这个场合,也就是换上了比平日里稍微鲜艳些的水青色衣裙,所跳的舞蹈也是经常表演的踏步舞,中规中矩,不算好不算坏,虽也有捧场之人,却极少。
锦瑟一点也不意外,退场时候还规矩地朝台下人鞠了个躬,眼神却谨慎地往二楼上探,在一溜敞开的窗户前,一个只开着半边窗子的雅阁在其中毫不起眼。
可偏生就是这么一扇半开的窗子惹得锦瑟瞳孔一缩,按捺住心中激动,再度躬身行礼便施施然下台了。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艺娘上台,但都压不过赵嫣然的一曲惊鸿舞,在场人也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直到那介绍的人说,芸姜姑娘要出场了,这才令得底下好几个打瞌睡的人纷纷来了Jing神。
场下的姜漓认命地叹了口气,身后跟着的小环却满脸洋溢着喜悦,双手将那凤尾琴抱得极紧,正要上台,迎面却撞上了慌慌张张的锦瑟。
“你方才去哪儿了?可让我一阵好找。”
“我去换了套衣裳,怎么了你?如此慌张。”
锦瑟这才仔细地看了下姜漓今日的装扮,一身烟色长裙,外罩了一层曳地水纱,完美将她丰满婀娜的身段勾勒成型。耳垂明珠,颈有珠光,额间的一抹花钿,愈发衬得她艳丽非凡,妩媚动人,裸露在外的一双妙目,波光四溢,潋滟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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