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突然之间,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寸寸崩塌,宽大的蓦尘衣下,江淮亭难耐地握紧了拳头。
顾清清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不知为何怀中婴儿会哭得满脸涨红,只能僵硬地抱着,不断来回踱步,想要哄好。
也不敢将这块烫手山芋丢给郁鸾。
坐在一旁休息的郁鸾疑惑地环顾四周,转头对着村长问道:“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你家还有别人,你妻子呢?”
村长一愣,脸上的rou好似痛苦地颤动了一下,随即蔓延上悲伤。
“夫人去年不幸难产而亡了,也没留下一儿半女,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想着后半辈子就守着她的牌位活着算了。”
顾清清听完很是同情他,神色悲悯地道了声节哀。
郁鸾没想到个中竟还有这伤心事,看了村长身后的供桌上的那块牌位一眼,微微敛眉,又道:“那村长您能去找个刚生过孩子的女人吗,我看这孩子再不吃nai就要饿死了。”
“或者和谁要碗羊nai也行。”
闻言,刘长贵面上闪过一丝为难,村中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别说是母羊,母狗都很少有。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郁鸾说道:“我记得村中好像有户人家刚生产,我去帮你问问去。”
说着,刘长贵便转身出了院门。
村长走后,正当郁鸾敛着眉想事时,突然闻到了一股怪味,她将目光转移到顾清清身上。
顾清清见状,慌忙找了个妥帖的地方将孩子安顿其上,手忙脚乱地打开襁褓后,发现里面干干净净的,无事发生。
这时,她突然喊了一些郁鸾,”师姐,这是个女孩哎。”
闻言,郁鸾倏然起身去看,只见确确实实是个女婴,肚子上的脐带节还没有脱落干净,身子瘦瘦小小的,哭声倒是十分响亮。
郁鸾微微皱眉,现下她的思绪纷乱纠葛成一团,亟待好好整理一番。
为了躲避噪音攻击和整理思路,郁鸾拖着磕疼了的膝盖,在村长不大的堂屋里转了一圈。
待走到墙上那块巨大的斑斓虎皮之下时,郁鸾被她吸引了目光。
她微微凑近了些,发现这张虎皮异常的大,像是被人经常打理抚摸,毛色油润,很是鲜活。
就像刚从一个老虎身上扒下来似的。
视线又来到了桌前供奉的那块牌位上,不大的牌位上被刷了一层黑漆,上书:爱妻刘庞氏之位。
定定看了一会儿,郁鸾伸出手指在那个牌位上抹了一把,众弟子见状纷纷责备她不懂规矩,不敬先人。
郁鸾定定地看向指腹的东西,许多先前她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此刻俱都浮现了出来,在她心里破土而出,瞬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心中生出的猜测,让她有些惊愕,但最后郁鸾还是不动神色地敛下了神情,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走回了原处。
刚坐下没多久,便听门外一阵响动。
刘长贵领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那女人面色惨白虚弱,头上还包着一块厚厚的头巾,看样子是才生产完。
一进门,她突然呜咽了一声,身体发颤,若不是她身旁的男人及时扶住了她,怕是会不顾形象地瘫倒在地。
“别给我在村长面前丢人现眼,小心我回家......”
男人话说了一半,发觉屋中还有郁鸾和顾清清二人,瞬间止住了话头,强硬地将女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郁鸾闻言,与顾清清对视一眼。
这二人的声音,让她们俩皆觉得有些耳熟。
可不就是刚进村时,碰到的那户吵架的人家。
而村长刘长贵倒是见怪不怪一般,神色如常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带女人去喂孩子。
女人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将顾清清怀中的孩子一把抱了过来,力气之大,都让顾清清一时有些怀疑她不是在抱孩子而是在抢孩子。
女人的神情很是着急,当着众多人的面就想解开衣服喂孩子,郁鸾见状和顾清清一起起身,挡住了女人撩衣哺ru的身影。
说也是奇怪,一直哭闹不停的女婴,在被女人抱在怀里后,便立刻安静了下来,此时更是下了劲儿地吃nai。
吮吸声啧啧作响。
看样子像是饿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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