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扭过头,对上封临初幽深的眼眸,他轻皱着眉,神情肃穆。
老人的面孔在脑海中闪现,时鹿下意识抚过额头。
现在隐隐作痛的地方想必就是出自师兄的手笔。
好似梦一般的记忆回笼,她刚刚似乎又差点上了那辆古怪的公交车。
莫非又是上次那两个家伙?
“靠过来。”封临初的语调中多了些不耐烦。
时鹿连忙将身体倾上前,脑袋停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位的中间,见封临初右手伸过来,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别动。”他说。
这位师兄虽然高冷了点,但人还是挺好的,猜想他是想检查什么,时鹿只好把头又往前伸了点。
封临初只是掀了下时鹿的眼皮,掰了下眼尾,接着又让她偏过头看耳朵。
“耳朵里面有纸灰,自己擦了。”
时鹿闻言面上微烫,捂着右耳坐了回去。
明明只是纸灰,但被他这张冷冰冰的脸说出来,听着就像耳屎一样,简直毁她形象。
不过为什么耳朵里会有纸灰?
“耳朵里被做了标记,看来你是被很厉害的鬼给惦记上了。”后排的李照楠往前倾了倾,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这种情况要么是它想让你帮忙做什么,要么就是想拉你下去作伴,那个鬼必定和你有很深的渊源或羁绊。”
时鹿脑海中再次浮现公交车站里那张苍老的脸,除非那老头是她从未见过的长辈,否则不可能有任何渊源或羁绊。
正欲说话,时鹿不经意撞上旁边傅曼影的视线,这回没有一触就移开,她的眼神像刀子,凉嗖嗖的。
同为女人,时鹿知道她那是什么眼神,更何况在这个时间点生气,还能是因为什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家师兄都挺不错的,会被三五个人暗恋也很正常,而女人又天生对出现在心仪对象身边的同性带有敌意。
尤其是像她这么优秀的女人。
但仅是因为遇到一个过分优秀的同性就暴露出敌意,格局还是太小了点。
要知道,女人表现得越在意,男人往往就越不屑一顾。
看师兄的态度都不一定知道她叫什么,那也就没必要向她解释什么了,时鹿不在意地坐好,伸手捂着耳朵,今天出门着急,也没带棉签在身上,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把耳朵里面的纸灰擦掉。
只要不睡着应该就是安全的吧?
时鹿自我安慰着。
为了防止有人误入小关山,武警将可以上山的路口全部封锁,并持枪二十四小时看守。
车子开到山脚的驻扎地,负责接待支援人员的是黔州的特别安全组队员汤雪真。
无需寒暄,大家都知道今天不是来相亲或交友的,汤雪真领着众人上了武警的作战车,预备在里面开一个简短的会议。
“本月7号,番羊县发生过一次3.3级的地震,震感深度一千米,初步判断,在小关山周围活动的猫妖就是因为地震的关系苏醒的……”
会议开始时,时鹿的手机就收到一份新资料,不仅有关于本月7号地震的具体情况,还有关于妖怪苏醒的补充内容。
当今世界,能自由活动的妖怪只在少数,更多的则是因为各种理由陷入沉睡或被封印,没有人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突然出现。
古往今来会吃人的妖怪不在少数,这类妖怪一旦苏醒,就会引发大规模捕杀事件。
而被捕杀的对象通常就是人类。
捕杀二字让时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战栗,她握着手机,努力消化刚获取到的新情报,眸光不经意瞥到右手边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那人个头很高,目测一米九以上,骨架也很大,穿着件黑色卫衣,戴着兜帽,脸长得并不好看,方字脸颧骨外凸,浑身上下都笼罩着奇怪的气息。
似察觉到时鹿打量的目光,男人忽然伸手扯了扯兜帽,垂下头弓起了背脊。
他从最开始就坐在车里,其他人上车时也没起身打招呼,独自缩在一方小天地,努力减少着存在感。
这人莫非是重度社恐?
时鹿的注意力开始走偏。
“山上环境复杂,无人机能靠近的范围有限。”汤雪真看了眼时间:“在科技无法辅助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靠自己去确认猫妖的位置,现在是下午四点,我们八个人分为三组,一组前往无人机最后拍到猫妖踪迹的地方,一组辅助在后方,将寻找范围扩大,最后一组往反方向搜寻,这组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就由两人搭档。”
“南城的封副队和晋远的李副队和我组成一组,他们两位的能力大家心知肚明,而我最了解当前的情况。”汤雪真的目光落在时鹿身上:“从资料上看这位刚加入南城不久,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为了安全起见,你在他们四位中选一个和你搭档,往反方向搜寻。最后的三位就是二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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