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罚份例都是小事,严重的是,这期间她们会被皇后撤牌子。
万岁爷翻牌子时,她们的牌子连被呈上去的机会都没有,怎能不记恨?
还没来得及报复,黎贵人又救了九阿哥。要是让贵妃也被她笼络去,她们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娘娘容禀。”刘答应维持着蹲膝请安的姿势,看上去低眉顺眼的,说的话却全然不是一回事,“黎贵人眼睁睁看着九阿哥挨了这么些苦,用心险恶所图甚大,奴婢们是怕您被利用。”
“刘答应。”年贵妃声线绵软,“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该把别人当傻子,对吗?”
刘答应顿了顿,答非所问:“娘娘,奴婢一直为您马首是瞻。”
奴婢一定为您马首是瞻。
这话她很早就跟年贵妃说过,她娘家的兄弟是年将军麾下的兵,她也愿在这后宫中做年贵妃的马前卒,她们是相辅相成的。
您要为了一个黎贵人舍弃我、破坏年、刘两家的交情吗?如果不,请惩戒黎贵人。
年贵妃听懂了她的潜台词,觉得极其可笑:“还道你聪明,原来也是个蠢货。是本宫的不是,养大了你们的心,叫你们误会本宫是个好拿捏的傻子了。
“那常在等人,回去每人给九阿哥拣十升佛豆、抄百篇经文祈福。刘答应想是被炭火熏昏了头脑,来人,除了她的棉衣,让她好好清醒一下。”
“谢贵妃娘娘训谕。”没人敢求饶,因为求饶会加罚。
她们太知道这位看起来绵软的贵妃,狠起来有多绝情了。她们能其他庶妃面前不低头,靠的就是贵妃的纵容,而刘答应被罚是不再纵容的信号。
祈福说的好听,做起来可辛苦得很。拣佛豆要跪在佛堂里,一声“阿弥陀佛”一颗豆,十升得拣断腿。再加上一百篇佛经,手也一起断了吧。
好在没规定时限,她们能慢慢来。
最惨的还是刘答应,着单衣在寒风中蹲膝,少不得要重病一场了。
离钺看戏半晌总算搭了句腔:“甭在我门前碍事,换个地儿蹲去。”
年贵妃眉梢微扬,吩咐道:“张嬷嬷,带刘答应去前院正殿门口醒神。”
“嗻。”
张嬷嬷对刘答应乞求的眼神视若无睹,强硬地将她拖走了。
“咱们进去说话。”亲亲热热地拉了离钺的手,年贵妃冁然而笑,“你救了福沛,便是我们娘俩的大恩人,本宫是来道谢的。”
几个宫人捧着托盘上前,盘上红布一掀,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映得房间都亮堂了几分。东西放下,他们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这批谢礼相当丰厚,九阿哥的命也的确值这个价。
离钺勾着一支白玉镯把玩:“刘答应她们说的,贵妃娘娘一点都不信吗?”
被指责“私欲远重于对皇嗣的关爱”,皇帝和年贵妃如果信了,对离钺来说算个不小的麻烦。
“方才说了,我不是傻子呢。”
第12章
那些话年贵妃听到了,确实没往心里去。事情又不复杂,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
一方面,黎贵人的针法说出来就会被御医反驳,根本无法执行;另一方面,那一襁褓的血,若非当时情况紧急,谁能忍着不叫停?
恐怕不等福沛好转,他们就会当场治黎贵人的罪。
因此,黎贵人之前都不露面,是情有可原。
退一万步讲,就算黎贵人真的有什么私心也无所谓,年贵妃脸上的笑容一瞬都没有落下。
她倚着扶手,拨弄着发髻上的流苏,慵懒得像只玩线团的猫儿:“只要你能医好福沛,我活着一天,便护你一天。”
离钺在心中道:“聪明人会靠脑补把因果圆回来,皇帝那儿同理,你不用想说辞了。”
“哈?”
豆芽抱着空脑壳想了一整晚,牙叶都有点发蔫。
离钺将玉镯放回茶几上,问:“贵妃娘娘的医好,是何标准?您要知道,我并非无所不能。”
“你不能医?”年贵妃坐直身体,笑容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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