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包拯一愣,转而却想到,此事若当真是唃厮啰内部纷争,便极有可能涉及唃厮啰内政,使者有此要求也合理,于是拱手回道,“那本府这就进宫与吾皇禀告。”
“多谢大人。”使者客气的送走了包拯,方旭临走时回头与那使者对视一眼,那使者却是面上毫无异色。方旭从行馆出来,不由暗暗心惊,火莲不过比他迟入宫两刻钟,竟能将事情安排至如此地步,若非他自己就是知情者,就连他都不会有任何怀疑,由此推想,此时此刻方旭才真正感受到火莲的手段以及无间道势力如何庞大,当日爹如果当真起事谋反,宋想必根本无力对抗。
“展护卫这一夜也是辛苦了,先行回去休息吧,本府入宫面圣。”说罢包拯便独自入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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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回来了,去看看你母亲吧。”皇上带着余火莲再次往禁宫去。
“母妃……她的身子好些了吗?”余火莲其实很想再见母亲。
皇上一笑,“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很想你,你有多不容易才能与她团聚,竟也不想着多陪陪她,要是随随便便就丢了性命,就是大不孝。”
“是。”余火莲垂眸应道。
皇上与余火莲踏入福宁殿时,却意外遇见一名男子,也是一身明黄锦缎,头戴玉冠,年纪似乎比余火莲稍长几岁,“你为何在此?”皇上语气只是有些意外,却并无怒意,余火莲便不由得猜测起此人身份。那人也在好奇的打量余火莲,不过皇上却并没有介绍余火莲的意思,那人也只好回道,“回父皇,今日父皇未上朝,儿臣担忧父皇却遍寻不着,于是来母后这里请安,询问一二。”
余火莲听了不由一愣,如此说来,这人竟是他的……弟弟?这人面相比他老成一些,不过他既然是长皇孙,那么其余皇子自然都是他弟弟,余火莲仔细看着眼前人,心里高兴得很,他又多了一个亲人,纵然非是一母所生,却是同父的兄弟,这人是否也会如方旭一般呢?
皇上点点头,“朕今日未上朝,你可是有事进奏?”
“是……”那皇子犹豫着看了余火莲一眼,余火莲明白怕是军国大事,便对皇上说,“草民先去充仪娘娘那里等陛下。”说罢便要走,却被皇上叫住,“等等,你不用回避,”转而对那皇子说,“说吧。”
“是。”那皇子只得从袖筒里拿出一本奏折,呈给皇上,皇上接过来翻开看了看,却将折子转手递给了余火莲,“你看看。”
余火莲一愣,接过折子看过也是皱眉,原来西夏听说唃厮啰要向宋称臣,党项一族素与唃厮啰有怨,如今党项刚刚投奔西夏,他们希望宋不要干涉党项与唃厮啰恩怨。皇上问余火莲,“你说此事当如何?”
余火莲想了想,一笑道,“党项叛出辽,东有辽,西有唃厮啰,所以除了夏他也无处可去,只是他们刚刚投入西夏,为了安定人心,李元昊才写这份书信来做做样子,圣上只要含糊其辞的回一分安抚诏书也就是了,以李元昊之能,数年之内想必便能收服党项人心。”
“哦?”皇上挑了挑眉,“你对他倒是赞誉颇高啊?”
“从李承颂身上便可窥其一二。”余火莲感叹道。
“怎么?你还念着那西夏公主呢?”皇上有些意外的问。
“啊,不不,李承颂是个好姑娘,我对她只是……只是……”余火莲也说不清他对李承颂是什么样的心情,不是爱情,却也比友谊要浓烈得多。
“好了好了,远水也不解近渴,那若来日唃厮啰当真与西夏冲突,又当如何?”皇上再问。
“助唃厮啰抗夏。”余火莲说的毫不犹豫。
“哦?”皇上再次意外了,“你方才不是说……”
“儿女私情岂能与国利相比,宋当以弱国牵制强国,如今唃厮啰弱于西夏,我宋便助唃厮啰抗夏,西夏受唃厮啰与辽双面威胁,不堪消耗之下,总有一日西夏也要向宋称臣请降,那时宋再助西夏抗辽,灭辽也指日可待。”余火莲说这些的时候,双眼熠熠生辉,仿佛他已然看见了那般场景。
皇上看着余火莲如此壮志雄心,纵然不喜刀兵,却也是由衷的高兴,他的儿子岂是等闲?
而一直被晾在一边的皇子则皱起了眉,他不停的打量余火莲,虽然面容清俊,衣着得体,一头长发却飞扬不羁,竟完全披散,再听他方才所言,也是毫无顾忌,堪称大胆,最让太子想不通的是,这人自称草民,却在皇上面前言语随意,皇上竟也让他参议如此重要的国政大事,还将他带入后宫来,太子实在想不出此人可能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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