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望天空,李原希望殿下的冰莲能早日种出,最后一株,可不能出什么茬子。
现下两株虽能保殿下不时时受性命威胁,但到底不能完全拔除,只有三株齐下才能完全保殿下安宁。
屋内,进入房中后,无人可知的密室中,密室壁上燃着烛火。
室中稍有简洁的装饰。
一面墙边的桌面上,摆着些刘肆灵不同时候,不同身份时所需的东西。
桌边是个架子,挂着几件全黑的劲装衣袍。
刘肆灵此时内里已着了一件,他腰间黑色束带紧束,腕上也是嵌黑玉的束腕。
立于桌边,刘肆灵手抚过桌面摆置着的两张面具,他的手落于那张夔纹面具上,很快就想到一次江南灯火盈盛,夜间人声鼎沸,手拂过少女腰间,将她带至人群外之后,她在他怀里惊讶忐忑看向他的眸子。
刘肆灵忽然又想到了很多。
皆是少女的身影,朝他笑时,牵他衣袍,扭头看他,唤他刘四哥哥……然记忆最深的,还是那次不经意的……以及少女靠近他怀里——
刘肆灵心头微动,他手从夔纹面具上移开,拿了那张勾连雷纹的面具。
走出门时,刘肆灵已身着浅青色衣袍,襟前绣云纹,玉勾紧缠,他黑发直直垂落于腰间,肩前几缕,刘肆灵看眼外间天光,他迈步而出,道:“走吧 。”
李原跟在人身后,殿下的清姿,无论看过多少次,作为男人,他也不得不感叹,怪不得连那位县主也低下高傲的头颅,拜倒在他们殿下脚下。
只可惜他们殿下,于情之一字上,实在是,李原想到一位姑娘,这恐怕是唯一一位令他们殿下有点正常男人情绪的人。
只是——瞧前方人,李原最近越来越有点担心,他们殿下,会对自己尤其狠心。
控制不了的东西,要么,趁失控前除掉。
要么,就囚在手心,完全得到。
李原不知有没有一天会见到他们殿下,为情不顾疯狂的模样,他有一点点期待。
至少那样殿下会尝到世间最美的情·事。
*******
江南不知何地,一处小竹楼。
竹楼四周都是竹子,小楼修的简朴,地基架起,走过前方几间竹楼,深处有一间更大点的楼宇,竹楼四面挂着卷帘,檐角垂挂风铃。
楼内,此时一个身影跪坐于屋中蒲团上,身影前方,是张浅黄色卷帘,此时半垂。
祁祥跪于蒲团上,听卷帘内人问道:“最近,与那姑娘怎么样了?”
“是不是少见了?”
祁祥道:“孩儿遵母亲意思,已与宝……朱姑娘相熟,近日——”
祁祥顿了一下接道:“她并未怎么出山庄,所以孩儿不便。”
卷帘内女子嗯一声,她道:“那孩子,最近,也在江南。”
祁祥知她说的是谁。
女人又道:“为娘不信他与姐姐当真毫无联系,已七层了吧……”
“有他在,娘始终不放心,这次在江南,找个机会,就此除掉他吧。”
卷帘一旁恭敬守着的一个老头,抬眼瞧了瞧后方跪着的祁祥。
祁祥道:“孩儿知道了。”
女人又道:“凡事多听孙部老的,不要擅自行动。”
孙行瞧眼卷帘方向,他拱手:“夫人,少爷如今已越发沉稳了,夫人可不必担心。”
女人不置可否,须臾又道:“此次刺杀多派些人手,最好,能在那孩子比较虚弱的时机。”
孙行应是。
祁祥也应声。
女人沉默须臾,她突然道:“二十年了,二十年——”
说着,呼吸陡然变得急促,祁祥手心微微颤动,就听女人如突然疯魔般,大声吼叫道:“二十年,孩子,你也该见见人了,刘郎,刘郎他也该见见你了,可我却不能见他,我不能见他,都怪姐姐,都是姐姐,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准我得到,她毁了我的一切,她该死,真是该死!”
女人气息震的卷帘晃动,她须臾又回复方才平静,好似刚才发疯的人不是她,她对祁祥道:“你去吧,好好修炼武功,像以往那样,听为娘的话,好好听娘的话。”
祁祥垂下眼帘,他道声是,便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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