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月说了再见准备下车,林沐拽住她的衣角,将那份连结着他们关系多年的雇佣合同递给她。
池矜月随意翻了下合同便在最后一页签了字。
她将合同重新递还给林沐,语气真诚:“林沐,世上所有事情只要坚持就会有好结果除了喜欢。”
话外音已经很明显。
林沐接过合同塞在座位的一角,唇边勾出一抹笑:“池姐,我们下车走走吧。”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池矜月盯着他的眸子,眼见着里面的执念一点点消散。她笑了声,说:“我的荣幸。”
今天湾洱下了雪。
他们肩并肩地走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静谧寒冷的空气里,只有鞋子踏雪的嘎吱嘎吱声。
直到池矜月打了个喷嚏,林沐才恍然回过神。
明明前面还有长长的雪道,可他和池矜月只能走到这儿了。
“池姐,我们回去吧。”雪映着暖黄的路灯光缓慢飘落,最后归于虚无,就像是他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执念一般。
再次走到那盏路灯下,林沐伸手环住了池矜月。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也就没有挣扎:“以前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可是从今天开始,我以后大概不能再帮你了。”
林沐闭了闭眼,眼底涌动着浅浅的水光:
“其实自从我发现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没有希望过你再帮我。”
他放开了池矜月,主动向后退了几步。
“有些话说出来也就解脱了,”池矜月笑道:“希望以后可以在海花奖的领奖台上看到你。”
海花奖是当代歌坛最后分量的奖项,没有之一,也是林沐一直努力的最终目标。
林沐听见这话心情莫名有些复杂,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池姐,你知道为什么我想拿海花奖么。”
顿了顿,他又自己解释了原因:“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站在和你平等的位置上。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出那句喜欢你。”
他一直觉得韩颂之不会和池矜月走到最后。
所以他还有很多时间。
他努力地想要做出最好的音乐,获得所有人的认可。
当然也包括池矜月的。
他要证明,他不再是需要被池矜月护在身后的小孩,他也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地身边。
然后,站在镁光灯下,对她说那句,他从初中开始便憋在心底的那句喜欢。
一切都正常进行,直到那天似乎所有事情乱了套。
他第一次失了分寸,口不择言说出那些话。
可直到今天,他都没有后悔。
拍《他与罪》的那一天,他做了一个噩梦。
池矜月穿着洁白漂亮的婚纱,眸中带笑地说着那句我愿意。
而他则站在灯光打不到的位置被迫看着那个场面,对,是被迫,他就站在那儿,动弹不得。
他像是最卑微的小丑,连带着他的爱都是卑微的、带着Yin影的。
梦醒时分,他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只觉得心脏被丝线牵扯着在痛。
他必须留下池矜月,即便用他所拥有的一切作为赌注。
因为,从开始到结束,他想要的,也只有池矜月。
没有池矜月,一切都会失去意义。
“阿月,”林沐垂着头,细碎柔软的黑发遮住他的眼睫:
“如果没有韩颂之,你会选择我吗?”
池矜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林沐抬眼,清亮的眸中泪珠在打转:“如果我偏要一个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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