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雪看着她圆睁着一双美目不可置信的模样,笑得一脸灿烂,“童娘姐姐,往后你就是童娘酒坊的主事了,可不能撂挑子不干哦!”
童娘面露难色地看着苏茗雪,“小苏丫头,这酒坊是你一手办成的,怎么能让我占这个名头呢?我怎么好意思!”
苏茗雪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对酿酒一窍不通,不过就是出个钱请些人而已,真正还是要靠童娘姐姐你呀,挂你的名是应该的。”
童娘知道她是一片好意,拍了拍她挽在自己臂间的手,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童娘承了苏茗雪的情,接了这个酒坊主事的活计,她便也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独家的酿酒技艺都教给了在酒坊劳作的女工们。
那些女工们也和男性雇工们一样和雪玉商行签订了工契,成为童娘酒坊的正式工,秉承雪玉商行一贯的做五休二的传统,待遇也不比男人们差。
每日女工们成群结队地去酒坊做工,一路嬉笑,酒坊的工作风吹不到日晒不着,让许多在田间和矿地上工作的男人们都羡慕的很。
杨之行这趟走商回来的时候,童娘酒坊里头已经泡了好几十缸沙羽果酒,童娘把她库存的高粱酒全掏空了,只待新的一批高粱酒酿成了再继续泡。
杨之行还没来得及回雪玉商行,就被苏茗雪拉来了童娘酒坊,他看着新开的酒坊,里头数十名女工们有条不紊地在酿酒泡酒,有些傻眼。
自己不过才出去了半个多月,这连酒坊都开起来了,苏茗雪就这么自信自己能把沙羽果酒销出去?
苏茗雪见他愣怔地抬头瞧着童娘酒坊的招牌,兴奋地道,“兄长你看,这是我们的酒坊,因为是让童娘姐姐主事,所以我就挂她的名了。
对挂谁的名杨之行自然是没有异议,全凭苏茗雪做主,他侧头问道,“我这趟要是没把沙羽果酒销出去,你这酒坊不就白办了。”
苏茗雪全然没有考虑过这茬,她拿肘推了推杨之行,“我们杨大掌柜出马,怎么可能会有销不出去的东西,我这还怕到时候供不应求呢。”
杨之行朝她笑笑,面上有些掩饰不住的得意,“那你算是说对了,我这趟确实带了一批沙羽果酒的订单回来。”
苏茗雪来了兴趣,缠着他让他讲讲这些订单从何而来。
杨之行不太想说这事,他转移着话题,看了看苏茗雪身后,只有林一一个人跟着,“祁镖头怎么没跟着你?又告假了么?”
苏茗雪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他最近忙得很,时常不在,别管他了,兄长你快给我说说这些果酒你是怎么推出去的?”
杨之行被她缠得没法,只得道,“我在卖那几块玉石的时候让熟识的首饰铺掌柜替我引荐进当地最大的……楚馆,我花了点银钱,让那儿最当红的头牌用我们的沙羽果酒舞了一曲贵妃醉酒,又送了几瓶给老鸨,让她用这酒去敬下头的看客,就说是头牌姑娘最爱的酒,当即就有人要买,这就样把沙羽果酒的名声传了出去。”
苏茗雪听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杨之行是用这个方法把沙羽果酒的名声打出去的,就那么几瓶酒,他算是把它们用到极致了。
惊讶之际,她这脑袋瓜子中又想到了另一茬事,“兄长,你这是去了青楼啊!怎么样?有没有进去消费消费?那头牌姑娘一定美若天仙吧?”
杨之行无奈地看着一脸探究的苏茗雪,这就是他不想告诉她这些订单来处的原因,他猜到好奇心旺盛的苏茗雪定会追着他问这些问题。
“我的目的是销沙羽果酒,哪有空去玩乐。”
苏茗雪一脸惋惜地咂了下嘴,“啧,真是可惜了。”
杨之行好笑地拍了下她的脑袋,“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我这次也给你带了个礼物,要不要回去看看?”
一听到有礼物,苏茗雪又兴致高昂了起来。
从童娘酒坊回到雪玉商行,还没踏进铺子大门,苏茗雪就听见里头一阵鸡飞狗跳地呼喊。
“刘姐姐,你从左边拦着它!别让它再跑了!敢在货架边撒尿,可得好好治治这小东西!”
“诶!我拦着了,yin霜你快拿篮子罩着它!”
听着像在抓什么东西,难道是老鼠?
苏茗雪垫着脚狐疑地进了门,一团毛茸茸的雪球飞速地蹿到了她的脚边,把她给吓了一跳。
定睛看去,竟是一只毛色雪白的小nai狗。
那小白狗原本被yin霜和刘存娣撵着满屋子跑,这一跑到苏茗雪的脚边,居然就蹭着她的鞋靴不跑了。
苏茗雪蹲下身子抱起了那团毛茸茸,惊喜地看向了杨之行。
杨之行一脸笑意地回望着她,点了下头,“这就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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