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且必须是驸马披着盖头。
祁元潜见她一直盯着新人,眼睛亮晶晶的,还以为是羡慕他们的仪式:“在想什么?”
郑葳看了他一眼:“你说成婚像传统一样,在婚房里坐着比较好,还是像孙家儿媳妇这样出来敬酒好一点。”
祁元潜不假思索:“那肯定是坐在婚床上比较好。”
郑葳:好的,看来他更愿意坐在婚床上等,有品位,就给他这个机会。
吃完饭,梆子声一敲,郑葳心心念念的小戏开演。
戏曲很能反映地区特色,兖州的小戏就跟京城的戏曲差别很大,一个婉转柔美,一个粗狂豪放。
坐的是那种没有靠背的凳子,郑葳时不时地揉一下腰。
孙晴天看她一直揉着腰,啐了一口,小声道“你可要点脸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似的!”
郑葳无辜脸,我怎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孙晴天:就一夜七次郎的那种事呗,至于弄得人尽皆知吗!
她顺着孙晴天的视线,停在自己揉腰的手上,解释道:“我伸懒腰的时候,不小心把腰闪了,现在还没好。”
孙晴天无语:“你骗人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哪怕说自己搬东西的时候闪到腰也行,我就没见过有谁伸懒腰能闪到腰的。”
郑葳更无语:“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等到戏班子散场回家,郑葳才想明白孙晴天眼里的意味深长,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会是误会了什么。
临近过年,附近的喜事一件接着一件,前两天是孙彦涵成亲,今日隔壁孙求财家就有媒人上门定亲。
定亲对象是孙求财大女儿孙晴月和一个邻村的鳏夫男人,腊八是个好日子,早上郑葳在熬煮腊八粥的时候,听到隔壁的吵闹,她没忍住跑出去看。
就看孙求财家一改多日的低气压,孙求财老婆站在门口扬眉吐气似的让送聘礼的,把箱子往院里搬。孙求财也不像之前一直趴在炕上,老太爷一样坐在院里的凳子上,跟未来女婿说话。
未来女婿低眉顺目地弓着腰,更衬得孙求财特别威风。
孙求财的这个未来女婿虽说是邻村人,平时在乡里做小买卖,做了不少年生意,没少赚钱。
按理说家里有钱,不缺媳妇,可他长得有点不太尽如人意,前一任老婆病死,留下一个三岁大的孩子。
老婆刚病死没半个月,他就让媒人给他找媳妇,美其名曰为了孩子。
媒人给他介绍了几个老实本分但长得差了点的女子,他都没看上,一眼就瞧上了长得娇媚可人的孙晴月。
孙晴月老老实实不作妖的时候,给人留下的印象很不错,算是一个小家碧玉的美人。
加上孙晴月在吊着异性方面,有着一套传自她母亲的经验,夏尚伟一发不可收拾地坠入了孙晴月为他编织的爱河。
孙晴月会同意定亲,主要是看上的他的多金本质,虽然这人长得丑,但她丧心病狂要的那些聘金他都同意。
孙家这段时间为了孙求财治病,可谓是掏空老底,正不知道哪里搞点钱过年呢。
本来正在家琢磨,是不是在孙晴天身上搞点钱来花,由于他们这一阵没在苏晴天身上讨到好处,不敢贸然向孙晴天下手。
瞌睡正好有人送枕头,如此冤大头,哪里还能找得到?
孙晴天听说这消息,半下午赶回来,那时候夏尚伟还在孙家没离开。
属于孙家的热闹她是一次也不想错过,哪怕要赶一小时的乡下土路。
要说这夏尚伟跟她之前还算有点交情,同为在乡里做生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夏尚伟那个去世的妻子经常带着孩子到孙晴天的摊位前买点心,偶尔妻子不方便,他便自己来,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
孙晴天刚知道这未来妹夫就是夏尚伟,心里痛骂渣男贱女不要脸,人家老婆去世还没一个月,这俩人就勾搭在一起。
自从这夏尚伟成了孙晴月的未婚夫,孙晴天跟他就再也没能继续相处下去的可能性,此时不喷更待何时。
去孙家无差别扫射一番,在撕逼这方面这一家子加起来都不够孙晴天一个人撕的。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孙晴天就是那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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