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雪中客柳封川带着他东躲西藏隐匿山林的至宝。
……
这一猜测引得在场几人都心下凛然,暗地里各自琢磨起来。长仪想得还要更多些:事发在夔州,柳封川并没有将最初的异动上报驻守当地的元家,而是选择暗探,那元家究竟知不知情,或者说在这里头有没有手笔?奉节城又似乎与五年前失控的麒麟偃甲扯上了联系,两件事会不会有所关联?
她越想越心惊,同为道界世族,驻守的两处州府还紧紧挨着,她只希望元家安分守行仙门职履,千万别走些什么歪门岔路,横生事端,引人非议事小,怕就怕到时让那些散妖邪修钻了空子借机为祸。
事关重大,必然得知会家里。
她看了看其余几人的神色,镇静笑道:“只是我突发奇想的猜测,当不得真,还是得仔细查过才知道真相……我先去找回那木甲鸟,备着待会进山探路。你要不就留在这,把山头上那些霜术给破掉?”
后边的话是对着要跟过来的昆五郎说的。他挑挑眉,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长仪的意图,倒没有异议,爽快点头:“你自己留心些,别走远。”
“放心。”
她和虞词打过招呼,便独自循着机关鸟的方位探了过去,途中小家伙跑过来扯着她袖子拦了拦,被她交给其余几人看顾着。她特意避到僻静处,先使了张传讯符,提醒阿娘和舅舅注意着元家,再从灌丛角落的霜冻冰晶里凿出那只木甲鸟,正要带回去时,却瞧见不远处的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泛着光,微微亮,晃眼的功夫就再没有了痕迹。
长仪犹豫一瞬,还是走近前去瞧了瞧,却毫无发现,明明记得那道照眼的微光就在斜里闪出,可地上不是枯叶就是细霜,转了两圈也没找着什么东西折出光来,难不成先前她看错了?
正纳闷着,周围的灵气忽然异动起来,霜淞渐化,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消融。长仪心知这是昆五郎开始行动了,不好再耽误,便压下疑问往回赶去。
……
回到原处时,那半座山头的白霜已经化去大半,渐渐露出底下的山林苍莽,如此奇景不免叫人动容,感慨于施术与破阵两人的修为,尤其是昆五郎瞧着还轻轻松松的,并不见如何费力,让虞词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长仪见状,不动声色地挡了挡她的视线,心里总不太乐意让旁人注意到昆五郎的奇特之处,脸上神情却自然得很:“虞道友接下来怎么打算?还是扮作祭神仪队去进山么?”
虞词露在面纱外的一双凤眼凌厉且通明,与人对视时,仿佛能穿透任何掩饰伪装,径直看到人深埋心底的真实,竟让长仪生出一种自己早就被她看透的感觉。
所幸她没说别的,只扫了两眼长仪那辆看似朴素无奇、实则机关暗布的旧马车,淡淡道:“不必,只当寻常过路人便是。”
长仪看了看她身上那件华丽得有些夸张的嫁衣,又看看她先前坐着的那顶外观诡异的乌漆轿子,还有地上零落的唢呐祭牲等物,不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寻常过路人?带着这些东西,能怎么寻常?
也许是她的眼神过于明显,虞词低头瞧了瞧,伸手往自己的前襟上轻轻一掸,那红锦金线的华贵嫁裳竟然在瞬间化作简简单单的墨黑劲装,无纹无饰,干净利落,衬得一身飒踏英气,连头上那凤冠也化作一支素净的木簪,惟有脸上的面纱没有变化。
长仪看得有些呆愣,杏眼瞪得溜圆。她便淡淡解释道:“障眼法罢了。”
说话间,手腕稍转,几根白纤纤的手指轻轻捏成诀,当即召出几缕浓郁的黑水雾,径直地冲向那顶轿子的方位,尽数钻入那面从轿中滚出来的小皮鼓里。
随后便听得隐隐约约的鼓点声传了出来。
阮长仪微微张嘴,恍然地“啊”了一声:原来先前的鼓点是这么弄出来的。
昆五郎听着动静,转过身就瞧见虞词施术的景象。他活得久,见多识广的,对诡道的遣灵术也有所了解,一看就能猜出来她接着要做什么,见长仪满脸新奇的模样,便朝她使了个眼色——留心看好了,厉害的还在后头!
于是长仪就睁大眼,屏住呼吸,不错眼珠地瞧着,连带着旁边的小家伙和柳封川都看了过来,一行人齐刷刷地盯着虞词,她却完全没受影响,专注施术。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且不论虞词的遣灵术在诡道里是个什么水平,至少在长仪这个外行人看来是新鲜得很。随着那面小皮鼓里传出的鼓点声声响起,氤氤氲氲的黑水雾也渐渐从地里蒸腾出来,并不蔓延飘散开,始终萦绕在地上那些唢呐祭品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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