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池润衣人虽倔强,脸皮却薄,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看到同父异母,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池真柳幸灾乐祸的笑,知道这不是意外,道歉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肯说。
直到石朝云出面。
这天是石朝云二十一岁的生日,冷峻挺拔的少年,年纪不大,举手投足却带着说不出的威势:“够了。”
怒气冲冲的池伊顿时矮了半截:“石少..”
石朝云却不理会他,对池润衣道:“小鬼,去换衣服,再洗把脸,生日年年都过,没什么大不了。”
池润衣原本憋在眼眶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像水开闸,完全控制不住。
泪眼朦胧中他看不清石朝云的脸,只听到一声极低的叹息,像有什么共鸣似的,委屈铺天盖地到脑袋发酸。
再后来,他被宴会上的服务生带去换衣服。
池润衣一直想对石朝云说谢谢,还有「对不起」,可惜换完衣服出来石朝云已经不在宴会上。
午夜梦回,他总梦到那一声叹息。
也打听过。
但那样高不可攀的人物,池伊高攀的柳家都沾不到边,他一个乡下孩子哪里再有机会说得上话。
再后来,他狠狠揍了池真柳那个小兔崽子一顿,和池伊决裂,孤身离开了京市。
七年后,准确来说是三个月前,靠脸成为三线艺人的池润衣在一家会所看到了魂牵梦萦的人。
遥遥一望,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当初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长成了真正的男人,面容更加英挺俊美,气质冷峻亦胜往昔,被许多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上楼去了。
池润衣神思不属,甚至有种在楼下死等的冲动。
同来的朋友惊讶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劝他:“润衣,我们这样的人在普通人里算被仰望的,但在那些人..”他仰头示意楼上:“那些人有钱有势,在他们眼里,我们这种身份..玩物而已。”
池润衣心里认同这种说法,只还想再坐一坐,没准能看到那个人下楼,见一面是一面。
他等人,却不知灯光迷离下也有人在看他。
服务生不小心把酒倒到了他衣服上,红着脸慌张道歉。
二楼回廊,男人注视着被弄脏衣服后有些不悦,但见服务生诚惶诚恐,又不计较的打发人离开的青年,眉头不觉展开。
他不常来这种地方,这次也是心情烦闷,为家里人Cao心他婚姻的事。
不过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身后是人声鼎沸的包厢,里头醉酒的发小左拥右抱,浪荡的名头让很多人家考虑联姻都再三犹豫。
他不需要左拥右抱,有个人做挡箭牌足够,那个人要有某种程度的说服力,比如长相,人品好更是锦上添花。
会所经理注意到男人独自在外站着,殷勤问:“石总,您看什么呢?”
石朝云:“我要那个人的全部资料。”到他这个位置,随意支使人,哪怕支使的不是自己人,对方也会尽力而为的听他差遣。
经理顺着石朝云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了然。
这些年在这里他也算阅人无数,但那种程度的美色在哪里都少见,也难怪一向清心寡欲的石家掌权人会开口。
年轻又富可敌国,身边却没人,外边都猜测是不是那方面..
两天后,池润衣的全部资料到了石朝云桌上。
又五天,池润衣忙里偷闲来会所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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