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君闲握紧了手里的玉佩,池青道笑了起来:“你放进怀里就好,不用捏得这么紧。”
逗得君闲有了几分窘迫。
池青道牵着君闲下楼的时候,那个被她一筷子贯穿手掌的妇人早就疼得昏死了过去,池青道没有发话,谁也不敢理。
池青道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眼睛里面一丝起伏也没有,仿佛地上倒着的只是个物事。
“她用哪只手碰本王的王夫,就把她哪只手砍掉——”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完呢。
“至于那些逞口舌之快的,就不要再开口了。”
君闲由她拉着,不敢有什么别的动作,可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昏死的人正被影卫拉起那只汩汩冒血的手……
君闲不想再看了,他们也出了春松楼,外面人来人往,是个大好的晴天,可君闲觉得冷,他出了一个魔窟,如今又将要掉进另一个魔窟里去了。
他回头看的动作没有逃过池青道的眼睛,池青道将他一把抱起放进了马车里,顺带叮嘱他:“这些事情用不着你Cao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君闲一阵晕眩,处理什么?人命吗?
“回王府。”
伴随着池青道的尾音,马车开始驶向王府。
君闲从马车上下来,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熟悉的,除了上头悬着的牌匾。
安南王府,他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曾几何时,这上面挂着的还是君府。
君府两个字的消失,远不是换一块牌匾那么轻松的,它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终于把现在的君闲和以前的君闲彻底割裂开来。
君闲无所适从的心居然在走进去之后,安定了下来,什么都没变,就跟从前的君府一样。
君家出事以后,君府也被官兵查封,不过短短几月,就成了断壁残垣,要让它跟从前的君府一模一样,可见重新修缮的人花了多大的心力。
“我找君家的老工匠来修的,但也没法跟以前一样了。”池青道有些遗憾,却听见旁边的人小声地跟她说了句谢谢。
那就值得了。
一路拐进房间,池青道和君闲到的时候,大夫也到了。
先是查看伤痕,无论新旧,池青道都让大夫看了,而后就是把脉。
“回王爷的话,公子身上的伤痕虽然多,但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再者就是公子有些体弱,需要好好调理。”
“会留疤吗?”池青道追问了一句。
大夫一顿,都说安南王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君家的小公子生得俊美,但终究跌落云端,折损相貌,可惜了。
“若是王爷用好药,那必然不会留疤。”
大夫的回答进退有度,不会留疤,但需要好药,这得看池青道舍不舍得。
“那就用上好的药。”
池青道眼睛都没眨,等到大夫走了,她还分得出心思跟君闲解释:“我不觉得身上有疤痕不好,我也不嫌弃,我只是觉得,你的身上不应该有疤痕。”
君闲愣住了,她算是把他给摸透了,他听见那句会留疤吗的时候确实是心里颤了一下。
父亲曾经告诉过他,如今这世道上的男子艰难,不清白的人家不要,有点疤痕的人家也不要。
女人家在男人堆里挑挑拣拣,多的是嫌弃的地方,但也有不挑的,那都是乡野之间,娶回去延绵子嗣用的。
君闲那时候听得心惊胆战,但是他生在君家,提亲的人都快要踏破门槛了,他又相貌出众,远没有这份烦忧。
可是现在……他茫然地抬起头,问池青道:“王爷真的要娶我做王夫吗?”
“玉佩你都收了,还想反悔?”
池青道低头看他,君闲开始拧巴了,有这些境遇,拧巴也很正常,只能以后慢慢养回他的性子。
“可我没有什么能给王爷的。”君闲垂眸,心里全是惶恐与不安,他怕人家图谋什么,可他已经没有可以供人家图谋的地方了,又怕池青道暴戾成性,他未来的日子不太好过,可他的未来本来就昏暗一片,已经不怕更暗更黑的夜了。
“那就做我的王夫吧。”
池青道漫不经心,眼睛里面又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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