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算是踩到池青道的心上了,她当即将这一篮子花都买了下来。
君闲笑她:“是不是只要有人跟你说这样一句话,你就都要买啊。”
池青道煞有其事地说:“那指不定说多了,天上的神仙就听见了。”
“你不是不信神吗?”
“偶尔信一信又有何妨。”
“哦~”君闲将尾音拉长,有几分打趣的意味,池青道就当没有听见。
再往前走,又是什么簪子发带衣服,数不胜数,人人都祝了池青道和君闲一句,有的是白头偕老,有的是百年好合,像是他们遇见女君和自己的夫郎在一起时都是这样说的,但也只有池青道每一样都买了。
后来到了玉石摊前,摊主说刚得了一对上好的同心佩,取永结同心之意,意头太好,君闲想,池青道肯定又要掏钱了。
但池青道却转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她居然不喜欢那对同心佩。
“你不买?”君闲同她走在一起,一面回头一面问她。
池青道固执地摇头:“不买。”
“为什么?”
“我已经给你定情信物了,怎么好再给一样。”
定情信物那是多重要的东西,重在意义,不在多,多了反而没有那么意义深远了。
关于有些事情,池青道确实有她自己的执着,就连君闲也别想琢磨透。
路过一家茶楼,里面好像是在说书,喝彩声不断,池青道牵着君闲进去,径直上了二楼,雅座还有,池青道也不缺钱。
说书的是个老先生,正讲到Jing彩的地方,池青道同君闲说:“我幼年,常常溜进来听她说书,茶楼老板不让进,也是她向老板求情,将我留了下来。”
君闲再看那位老先生,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她应该说了好多年书了吧?”
“是啊。”
听池青道听过的书,仿佛就和幼年的她站在一起,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小小的一个,努力往台子上望,周围人声鼎沸,都扰不了君闲在心中勾勒出一个小小的池青道。
池青道这一次进来,为的不是听书,等这一回书说完,茶客散的差不多了,池青道吩咐二楼的小二去将那说书先生请上来,
池青道给的钱多,自然能将与读请上来。
池青道每年回江南祭拜完双亲之后都会来茶楼喝茶,听与读说书,与读还在想是什么人请她去二楼,结果是池青道,她顺势在池青道对面坐下,开口便道:“我还想着,你今年怕是不能来了。”
“为什么不能来?”池青道为她倒茶。
“你说呢,安南王?”与读笑意不浅。
池青道跟随闻端星一路北上的消息全天下都知道,又何况是江南,与读也有耳闻,她还以为池青道封王之后就要留在京城了。
“闻端星是想把我留在京城,”她话锋一转,“但京城又有什么能耐把我留住。”
也就只有池青道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与读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传言里都是假的,她们说你自大妄为,是陛下的眼中钉rou中刺。”
“已经捅到她心里了,拔不出来了。”池青道前脚刚和闻端星并肩作战,后脚就直接拿着北库的钥匙威胁闻端星,闻端星要是知道她一直滞留江南,恐怕会遣人来催她,她可不就是在将这根钉子一点一点往闻端星的心里推吗。
君臣相斗,永远都不知道是谁会棋差一招,池青道不以为意,她既然能坐到这个位子,自然也能保住这个位置。
叙过旧后,池青道拉过君闲的手,为与读介绍,“这是我的王夫,君闲,我一直想娶的那位小公子。”
君闲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与读只看了一眼就已经明白,池青道将与读当成亲人,与读自然知道池青道心里有一位小公子,现如今他们终成眷属,与读也为池青道高兴,她举起茶杯:“那就晚祝你们天成地久。”
池青道从不吝啬将君闲告诉身边的人,就像现在,她带着喜悦与得意又道:“你赶不上我们成亲,但你能赶上我孩子的满月酒。”
与读鬼使神差瞥一眼君闲的肚子,看着平平坦坦,但她心里已有猜想,“有孕了?”
池青道点点头,“是啊。”
君闲在这样热闹的打量里无所适从,与读也许是感受到将目光收了回来,“那就恭喜你了。”
池青道正当年少,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如今封王得权,又娶了心上人做王夫,还与他有了孩子。
反观与读已经两鬓斑白,和池青道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大不一样了,她年事已高,不复从前了。
与读将扇子打开,庸自扇着扇子,扇出来几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落寞。
池青道见她此般模样,免不了旧事重提,“跟我去安南吧。”
池青道一直想要接与读去安南,与读一个人在江南漂泊多年,没有成家,自然也没有儿女来孝敬她,她孤苦无依,倒不如跟了池青道去安南,池青道好歹能看顾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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