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
夜晚,淮市下起了大暴雪。
暴雪将会所外的枯树枝压倒,折断在雪地里。
周倦出了包间,看着漫天飘飞的雪花时,一时之间就想起了岑溪。
他烦闷地抽完那支烟,从地下车库取出车。
暴雪天气,街上几乎看不见行人。马路横出的路灯上堆积着厚厚的雪,三三两两地就会往下落。
周倦开着车,冒着暴雪跑到了岑溪家楼下。
他将车停在她家楼下,坐在昏暗的车厢里,风雪不要命地往里灌,将他的外套吹得鼓起来。
唇边衔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在狭小的空间里,摇下车窗,狂风往里灌使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待抽完这一支烟后,周倦推开驾驶座的门,隔着漫天风雪抬头朝岑溪房间的窗口望去。
她房间的灯没开,陷入一片黑暗。
按理说,这个点应该是睡着了。
但是他想起了岑溪那天捂着肚子,面色发白的样子,心中暗骂一句。
而后一路跑着上了楼。
他站在她家门前,能够想象得到岑溪见到他时,必然又会讥讽他。手指顿在门前,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声控灯应声而亮,但是无人回应。
他皱了皱眉头,“岑溪。”
无人回应,夜晚总是寂静的,回声将他的声音拉扯大。
“岑溪。”
他的指骨微曲,叩了叩门。
半晌都没有反应,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想给她发条消息,才反应过来她早已将自己删了,而他却是连她的电话号码都不清楚。
曲着的指骨渐渐松开,从门上滑落。
终于,门开了。
但不是岑溪家的门,而是对门邻居。
“小伙子大晚上的敲什么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语气和蔼地说道。
“抱歉。”周倦言简意赅。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男人身形颀长,眉宇间的有着隐藏不住的贵气,大概是来得有些急,衬衣看起来有些皱巴,领口松散地解了一粒纽扣。
看起来应该是对门那个小姑娘的男朋友,但她不确定,迟疑地问了句,“小伙子,你是对面小姑娘的男朋友吗?”
周倦听见这句话,顿了顿,最终点了点头,“是。”
“我找她有点事。”
老太太半信半疑,本不该多管闲事的。但是前两天她躺在床上午休时,隐约听见了那个小姑娘和别人争吵的声音,不确定是不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但是看向他眉眼间的焦急后,大概率是她搞错了。
“你不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见年轻人一脸茫然,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她昨天就搬走了。”
周倦乍然听见这话,身子僵在原地,“她搬走了?”
老太太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本来还想宽慰两句,结果眼睛留意到他领口处的那枚红印后,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连带着看向他的神色都没有之前那么和蔼了,大半生都走过来了,她还能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摇了摇头,替那丫头感到不值得。
冷哼一声,“连人搬走了都不知道,还找人姑娘做什么。”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而后将门合上,“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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