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胤盯着那人头。
检查颈侧的切口。
“是一刀斩下来的,使刀人内力深厚,刀法Jing湛。”
“听说胤王妃被疯刀收为义女,她会不会是跟着疯刀学了刀法。”花喜儿害怕归害怕,但依然不遗余力地泼脏水。
“这一刀,要么是内力极深厚的刀客,要么是力大无穷的男人。”君千胤推测道,“可能不是凤幼安动的手,她一个女流之辈,做不到一刀断头,颈骨断口处都平滑如玉。”
花喜儿咬唇,心中不忿:“可她……”
就在这个时候。
两个神枢卫走了进来,恭敬道:“回禀王爷,已经查到了,送盒子来的,是皇宫里负责洒扫的一位小太监。”
“太监?”
花喜儿愣住,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是宫里人?”
哪位宫里人,要茄儿死,还护着凤幼安,警告她?
花喜儿感觉自己堕入了迷雾中。
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君千胤沉声问道:“哪一宫的?”
神枢卫答道:“东厂。”
君千胤倒抽了一口冷气。
东厂宦官。
权势滔天,是陛下的心腹,是朝廷鹰犬。
没有哪个皇子、大臣,提到东厂和锦衣卫,不是恨得牙痒痒,又忌惮万分。
“胤王妃怎么会和东厂有联系?”花喜儿不解。
“没有联系。”君千胤笃定道,“凤氏国公府一门忠烈,既是贵勋又是武将,向来和东厂不对付。茄儿的死,可能与凤幼安无关。”
花喜儿懵了。
她本想,把黑锅都给凤幼安背着,结果可倒好。
“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查了。”
君千胤的眼神冷了下来,“东厂那边盘根错节,本王现在专注对付岑王,不宜招惹他们,徒生事端。”
花喜儿一脸茫然:“这……”
茄儿,岂不是白死了?
她被恐吓,被吓哭,也就这么算了?
浓烈的不甘,涌上心头。
君千胤道:“你的这个婢女,可能是不小心得罪了东厂的某位公公,才掉了脑袋。”
花喜儿委屈:“就这么任由他们滥杀无辜么?”
君千胤松开怀抱,面色沉重:“东厂和锦衣卫,连朝廷忠臣都随意屠杀,炮制冤狱、连坐抄斩的事情还少么?前段时间,和叛乱的洛王有过同窗之谊的京兆府尹康大人,就因为和洛王有过几封书信往来,就被东厂定了通敌叛国罪,满门两百多人,无一幸免。”
花喜儿满脸惊骇,脑子嗡嗡作响。
如果警告她的,真的是东厂的某位大人物,那她这颗脑袋,恐怕也悬了。
京兆府尹全家,说杀就杀。
她花喜儿算什么,一个江湖门派掌门的女儿,无权无势的,甚至还没能正式成为胤王的侧妃。
就算成了胤王侧妃又如何?
侧妃看似风光,实则也只是个妾。在后院里或许还能斗上一斗,但放在京都争储夺权这盘惊天大棋局上,甚至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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