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开司徒瑄的手,哼了一声,“我帮你的人情,你可得好好记着,以后是要还我的!”
“好,那就依夫人的。”看来替他赶走郡主,他心情真的不错,笑容也明显灿烂很多。
望着他这副模样,我不禁猜想,他单独对着苏眉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
像他这样好看的人,发自真心的微笑,仿佛身上有光芒似的,能把周围都照亮了。
所以玉锦瑶才会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欢着他……
我轻舒了一口气,收回眼神,不能老把自己代入玉锦瑶,都快被色迷心窍了!
陪着司徒瑄吃了些东西,等他喝完参汤之后,我也要出宫回去了。
当着下人的面,他拉着我的手,又细细嘱咐了一番。
我自然还是要十分配合,做出一个温顺妻子才有的表情,微笑点头,他说什么都一一应承着。
交代完了,司徒瑄抬手轻抚过我额角又渗出来的薄汗,“辛苦瑶瑶了,那你先回去吧。”
他手指微凉,替我擦拭过皮肤时的触感,让我不禁一颤,脸颊好像更烫了。
出宫的时候,喜鹊跟在我身后,忍不住碎碎念叨着嫣韵郡主也太不要脸了,一点也不把我这个侯夫人放在眼里。
我低声阻止了她的碎碎念,她委委屈屈地应下来,在宫门口上了马车之后我才宽慰喜鹊几句。
喜鹊对那郡主的敌意明显得有些过分了。细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当初老夫人给司徒瑄挑媳妇时,看中的人除了玉锦瑶,还有一个,就是嫣韵郡主。
嫣韵郡主是皇帝长姐,大公主的幺女,自小倍受宠爱,虽为郡主,但待遇与正儿八经的公主也没有区别。
权衡再三,老夫人最后才选定了玉家为亲家。
听说当初两家已过了文定,嫣韵郡主还闹到皇帝跟前,差点就求到圣旨要把自己赐给司徒瑄做平妻。所以,当时嫣韵郡主想嫁入侯府的心思,整个京城里没几人不知道。
至于为何她没嫁得进来,那赐婚的圣旨也变成了传言,这其中的原委就不得而知了。
但看司徒瑄防范嫣韵郡主的架势,说不定是他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对喜鹊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玉……为了我好,替我不值。可郡主的身份在那里的,你再怎么不喜欢她,都不应该写在脸上。再说她能不能嫁进侯府,那也是司徒瑄的事情,跟咱们没多大关系。你就别生气了,气坏自己,不值当!”
“夫人!您……您怎么变心了?您不是说过侯爷是这天下间最好的人吗?能嫁给他是您毕生最大的愿望!可现在怎么就这样直呼侯爷的名字,像是说旁人的事情一样,一点都不在意呢?”
喜鹊毕竟是从小伺候玉锦瑶的人,我跟原主这么大的反差,她不会感受不到。
我握住喜鹊的手,诚心实意地对她说道,“我确实已经变了,人都是会变的。当初我刚嫁进侯府时,你觉得我每一天过得开心吗?每一次向司徒瑄示好,他又是如何对待的?”
喜鹊抿紧了唇,微微蹙眉,像是回忆起那段时光。
在原主的记忆里,几乎每日都是以泪洗面,司徒瑄虽然没有打骂也没跟她说过重话,但无视一个人的冷暴力是非常折磨人的。
“可奴婢觉得侯爷也在变,他心里还是有您的呀,要不然也不会在郡主面前那般维护您……”喜鹊想过了之后,算是能够理解“我”的变化,但她还是想极力维护着这段关系,希望“我”能够跟司徒瑄和睦。
“爱一个人简单,两情相悦难啊。”我拍了拍喜鹊的手背,“等以后你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了。”
为了转移喜鹊的注意力,我把目光投向车窗外,指着路上行人问道,“喜鹊,你看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来往行人大多手里都拿着同样的红绳结跟金色符纸。
喜鹊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顺利被我带偏,“那是法隆寺的平安结跟青秋观的金符。听说是皇上让法隆寺跟青秋观各做一场盛大的法事,就连普通百姓也可去求取保佑,感受神恩被泽。平时这种地方,普通人进香都是进不起的,香火钱贵得吓人。”
“那我们也去求一求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这么急着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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