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宋宜之会反咬一口,曾保敛了笑意。确实,他夜入馨芳殿,也不是件能上台面的事。
可曾保从不是认输的人,当即讥讽道:“还当自己是世家公子呢,再清高也不过是个阉人。不识抬举!”
宋宜之始终是淡淡的,不悲不怒:“曾内监没别的事,小人就先告退了。”
之后,未等曾保回答,宋宜之便自行离开。
看着人远去的背影,曾保面色不虞,没尝到甜头还被反咬一口。
曾保啐了一口,Yin狠道:“早晚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他倒是没舒坦多久,到了深夜便又耐不住性子,走出来想去调戏新来的小内监。
又是路过一处隐秘园子,穿过去没多远便是目的地。曾保心急走得也快,并没注意身后偷偷跟着的人。
走到一处树荫下,一记闷棍便袭来。曾保捂着头刚想回身去看,麻袋便兜头罩了过来,人也被迅速绑了起来,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人如此大胆,知道我是谁吗?!”
月色下陈锦墨晃了晃手中的棍子,看着这个被五花大绑的恶心玩意儿。不知道这人脑袋比西瓜硬上几分。
“来揍你的人!”
第25章 开打
这日夜里宋宜之是不当值的, 可不知是夏日心闷还是为了白日的事烦的,翻来覆去总是睡不好。索性披衣而起,打算出去吹吹风。
走到陈锦墨寝殿外, 与他轮班的内侍周义正在外守着。看上去并没什么异样,却故意装作没看见他。
有些不对劲, 心里生出不安, 宋宜之走上前,问:“公主呢?”
那人被这开门见山的问法吓得一愣, 下意识以为自己露馅了,躲闪着他的目光回答:“不……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这猪队友, 陈锦墨知道怕是要被气死了。
宋宜之又问:“你都告诉公主了?”
不用多言,瞧他那躲闪的模样,宋宜之就知道了答案。再一诈,地点也就说出来了,着实毫不费力。
这内侍藏不住事,宋宜之是知道的。初时曾保趁夜来找周义, 不是这人一副心慌的样子,宋宜之也不会知道。
周义虽比他早入宫,年纪却小。曾保调戏不成, 反被他打了出去,便扬言以后要如何如何整他。他便被吓着了,整日和丢了魂似的。宋宜之嘱咐的,不要让公主知道, 怕是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其实他倒也没说太多, 只是被如法炮制的一诈, 就把自己的事说出来了。起源还是红玉, 她领俸银时,瞧着曾保跟在宋宜之后面。便也偷偷的跟过去,将听来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锦墨。
而曾保为何夜入馨芳殿,联合这人的风评。陈锦墨就想到了这个周义,馨芳殿里,除了宋宜之,也就这人模样生的好些。
理清了前因后果,也知道曾保在司礼监有后台,这于内廷之中与内阁平起平坐的司礼监。于是,陈锦墨选在了月黑风高的时候动手。
如今,曾保被五花大绑着跪趴在地上,嘴里被捂住,疼也叫不出声。只能来回爬着来回躲这些乱棍。样子活像个蠕虫,还是特别肥的那种。偏偏头被罩着,什么也看不见。
来跟着陈锦墨一起打人的,有红玉和初荷,还有两个胆子大的小丫头与那周义的师傅。但都没陈锦墨打的多,棍子来回往要害打,不时还踢几脚。就是不打脸。
学过武的就是不一样,没一会儿就把人打成了鬼样。
打累了,陈锦墨撑着棍子喘气,瞧那人趴在地上疼得抽搐,还是不解气。又罩着薄弱处踢了几脚。
谁让这人长得如此恶心,还敢和她抢男人。连馨芳殿的人都敢动,当她陈锦墨是吉祥物吗?
第一次见陈锦墨打人,跟来的几个没出几拳就躲在一边不敢动了。这狠劲看着都觉得疼。
红玉虽然也怕,却注意到曾保滚动间,地上却多了三个字,却正是他写的“二公主”。暗道不妙,上前拉住陈锦墨,让她去看。
好歹是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多少有些心计,疼成那样还能猜出打他的是谁。看样子是以为陈锦墨蒙头打他,便是怕他。想着报复恐吓,她便能停手。
让红玉他们躲远些,直到看不见,陈锦墨这才掀开曾保的头套。
月光下,陈锦墨皮笑rou不笑地看着他,颇有些让人毛骨悚然:“恭喜,猜对了。人长得不怎么样,字写的倒还行。”
曾保很疑惑,怎么最近恐吓谁都没有用了。
“想不想跟我聊聊?待会儿你要是叫了引人过来,我就说你非礼我。”
见曾保点头,陈锦墨才将捂着他嘴的东西拿出来。这是周义存了三天没洗的袜子,味儿特别大。不敢多拿在手上,连忙扔在一边。
“珍惜你的发言机会,说错话了,我还打你!”
看着陈锦墨颇有架势地扬了扬手里木棍,曾保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气势却不能输:“二公主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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