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定海区的近郊某幢绿瓦红墙的院子里,一群黑压压的人面色冷肃的站着,而在这些人的前边赫然跪着一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犹如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一张脸煞白如纸,双手抠在地上的泥土上,嗓子眼更梗着一根刺。
院子里没有一人敢出声,偶尔还能听到旁边树梢传来的几声鸟叫,更显得气氛诡异。
偏偏在这样的情境之下,院子一隅的桌子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刀正在给一条五六斤重的黑鱼开膛破肚。
明明是在杀鱼,但男人的动作行云流水,刀口轻轻划开鱼肚,去鳃去鳞,再听见砰的一声,尸首分离,一条鱼极完美的被分离。
明明应该是血腥的场面,可在男人的手里更像是一种极致的手术。
庄、庄爷,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样品怎么就泄露了出去!
地上的中年男人望着那分离开的鱼头跟鱼尾,整个人狠狠打了个抖,随即往前爬了两步,哭丧着脸朝对面男人哭诉道。
男人却对这话置若罔闻,也没急着搭话,反而是不紧不慢的洗了个手,再将切好的大块鱼rou放到一个银盘中,轻轻打了个响指后,只听到院子里传来嘶嘶、嘶嘶的诡异吐息。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只感觉到小腿肚传来一种冰冷异常的触感,疑惑间往左边一看,顿时吓得眼珠凸起,愣了几秒后张嘴啊!的惨叫,整个人随即跌坐在地上,四肢打着抖,满脸布满了惊恐的情绪。
蛇!
而且还是一条体型约莫三四米,人体胳膊大小粗的左右的变异缅甸蛇,黑色中点缀着些许的金黄色,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蛇身逶迤在地上摩擦出沙沙声响,伴随着吐信声,让人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蛇闻着血腥味就径自的上到了桌子上,吐信观察一圈后,张开那獠牙蛇口,将全部鱼块尽数吞入腹中。
男人拿起毛巾擦拭着带着水珠的手,他的手好看得紧,院内橘色的灯光下手背上隐约透出涌动着红色血ye的青色血管。
男人随即又转身抬起头捏起去年刚种下的葡萄架,语气中有些许的兴味:哦,那怎么有人瞧见你从李华海的车子上下来呢?这半个月你跟华海集团私下接触不少,你说不是你,我信了,别人能信吗?
对面的男子此时正站在院中的葡萄架前,一手挽着一串葡萄打量,此时月光与院内的白炽灯透过葡萄树往下打出斑驳的影子,男子一半的脸笼罩在Yin影之下,但那轮廓近乎完美的侧脸却与光影融合在一起,薄唇划出冷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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