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满孜然和五香粉的rou串在口中失去了味道,高衡淡笑说:“我还真否认不了。”
“所以不见面这些年,也不是完全没好处的。本来我也自作多情去想,会不会就是因为你的报恩心态禁锢了自己让她觉得受不了,所以她跑了,为了给你留有余地。”
高衡笑:“你这种叁弯八绕的矫情思路怎么养成的,对她来说,这不可能。”
郭以安点头:“我也觉得,因为她就算真的不喜欢你这种心态,大概率是在乔叔叔对你进行人生规划的时候跟自己的爸爸大吵一架,然后把你骂醒。而且我想,当时她是有这种打算的。”
这才是她会做的事。
“你跟她说这件事,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郭以安掐指一算:“那年……四月?七月她就出国了,六月的时候我记得……”
高衡的妈妈去世了。
郭以安看到他面色微变,低头也吃起了自己的串:“那怪不得她没有骂醒你。”总不会有人蠢到在那个时候对高衡雪上加霜。
可这样的仁慈却也显得奇怪,毕竟也是在那时候,她选择了不告而别,离开了失去了所有至亲的高衡。
其实对于他们俩的关系,郭以安此前虽然会调侃乔筱然两句,但他也无意去判断他们谁对谁错。但那年二月,乔筱然莫名其妙给季恒表白,六月高衡妈妈去世,七月她不告而别,那半年的事让他觉得过火了。γúshúшú.rocks(yushuwu.rǒcks)
过了一段体面的不正当关系的界,破坏了体面。
“还好奇吗?”郭以安问。
路边多了一阵哭闹声,高衡看向一旁因为妈妈不肯给买玩具就一屁股坐在了街上大哭的小孩。
“曾经觉得,不好奇了。”就好像这个小孩在被妈妈抱走之后,会在一颗糖或者一部动画片之后忘记此时此刻眼前的执念。
眼不见,则可以继续人生,所以不再相见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我还是想要一个理由,最好是个难听的,无法挽回的理由。”他盯着那小孩轻声说着。
“现在敢去问吗?”郭以安瘪嘴。
说到这儿高衡瞥他:“敢啊,但这时候去问不合适。我一直在等她的离婚手续走完,但是你的工作效率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对于殃及池鱼的状况,郭以安倒是心大:“这就是我喜欢和你做朋友的原因,因为你够体面。”
再想去问清这件事,是从他们再一次交集开始。
意料之中的死灰复燃,意料之中的不甘心。经过叁年,那种感觉还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不可忽略,而他也已经可以不失控地去索要一个答案了。
高衡还没给季恒打电话,对方先打了过来。
接起来后第一句就是“你搞的鬼”,高衡喝了口冰饮回敬:“她出事,你搞的鬼?”
一阵轻笑声后季恒说:“摆明面上说吧。我才注意到李寻寅那家伙现在创业的合作伙伴里有你一个,他都失去李家庇护了还敢来试探我们家,不想要钱了?”
“他是不在李家的公司里工作,但他失去庇护这句话,你还是多打探打探,不会连这点儿观察力都没有吧?”最平静的语气,却足够嘲讽了。
季恒现在在车库,西装外套搭在手上,在打电话之前他已经踢过一脚车,等到那惊叫平息之后才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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