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云朵将月色笼罩,万物看起来朦胧且哀伤。
小区内的跷跷板上承载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在搬进这个小区以前,严烟和薛子奇住在同一条胡同里。
那时他们在幼儿园里只能玩跷跷板和滑梯那些简单的设备,两个人身高体重差不多,随随便便就能维持平衡,从跷跷板上获得快乐。
随着年岁的增长,严烟无论从身高还是力量上,都没办法再和薛子奇较量。
现在玩这个,薛子奇得牺牲自己拼命迎合她才行。
他的长腿蜷缩成一团,板鞋和地板像一对不可分割的恋人,他不能往下坐的太用力,亦不能太轻易抬起,否则严烟都可能会受伤。
严烟的目光从他的长腿移到他的脸上:薛子奇,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静静。
薛子奇把她压高,执拗地看着她。
这是在小区里,没事的。严烟又说。
我觉得那些花花草草很危险,我在这监督你,不准破坏小区的绿化。
严烟委屈: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啊。
她抬眼看他,小区的路灯并不明亮,严烟却能直勾勾地看见他心底,她看到他的心软了下来,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她喊薛子奇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步伐坚定,她小声喃喃,乞求似的:抱抱我,好不好?
跷跷板被压到最低,严烟的头靠在他的腿上,她想这个姿势真尴尬,她听不到他的心跳。
小区花坛里蛐蛐的叫声短而急促,和严烟的心跳配合打着节拍,演奏出一曲她从未听过的旋律。
俩人又吻作一团,不知是谁主动的。
薛子奇蹲在地上,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
他的手好大,能完全将她的脸包裹在手心里。
他紧闭着双眼,严烟偷偷睁开眼睛瞧他清晰地看到他的睫毛根部轻颤,他的表情专注且深情,看起来温柔又缱绻,一点儿都不像平时那个飞扬跋扈的薛子奇。
严烟鼻腔里充盈着椰子味香气,去商业街之前,他回家洗过澡了。近几年他一直都用这个牌子的沐浴露,像一个行走的大椰子,让严烟熟悉又有安全感。
她渴望他口腔里的温暖,像只猫一样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过他的牙齿,和他的舌头打架,一开始是薛子奇主动又极具侵略性,后面他像待宰的羔羊,由着严烟主导。
或许是他引诱着严烟做主导地位,她不得而知。
分开时,两个人的唇都被对方吮吸的发红发肿,严烟胸口强烈起伏,心脏跳到嗓子眼。薛子奇显然也并不比她好过,他的呼吸灼热,性感的喘息落在严烟耳边,让她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脑补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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